宋微尘龇牙咧嘴,果然电视剧都是骗人的,里面的人动辄跪上一天一夜都受得住,好像转个场的功夫就过去了,编剧一看就没体验过生活,这些猪八戒啃砂锅,只管自己说脆不管他人牙痒,动动笔就随便让人跪一宿的家伙,应该真的让他们跪一次……
“汀风管教无方,愿替白袍领罚!”墨汀风看向境主抱拳施礼,神情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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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界,无字馆。
“不像是,你且去看了便知。说起来上次在本君府上偶然听玉衡君提过一句前世印记,这到底是什么?”
庄玉衡闻言一滞,他施术让卷轴飞起,分别没入几个书架后消失不见。两人急向馆外行去,“大人是如何得知她前世印记之事?她现在什么症状,可是血虚昏迷?”
境主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宋微尘面露愠色,又看看墨汀风,最终叹了口气,“罢了,孤本意也不是来兴师问罪,只是听得这魄语者名头已有些时日,却不见爱卿带去觐见。今日带公主去上界的边陲之地狩秋猎,心念一动索性顺道过来看看,不曾想……这白袍确实需要敲打一番,才德皆须配位才是。”
乱七八糟的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膝盖以下都不像是自己的了,麻木钝痛,地面的冰冷甚至从膝盖窜到腰部,宋微尘有种错觉,与其说她是跪在石面上,不如说她是腰部以下被封印在了石头里,她虚汗津津,眼皮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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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姐,我跪多久了?”宋微尘问向身侧侍女。
一一一.二五三.一九七.七五
且说境主老谋深算,他怎会看不出墨汀风的真实意思,自然也明白白袍急急拦着他替自己求情是怕牵累,倒真是互相体恤,也是难得。只不过金口已开,两个时辰的跪罚对于白袍今日失仪来说也确实算不得什么,他不愿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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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除去侍奉人等,其余破怨师皆告退散去,墨汀风虽奉命留下与境主对弈闲谈,可他满脑子都不由自主在想跪在殿外的宋微尘,棋下得稀烂,境主很快赢了一盘,倒也圣颜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