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玉衡在宋微尘身上小心翼翼施着天冰凝魂术,她的体温和心率正在一点点降低。再度把脉,心跳微弱几乎不可查,虽手腕上伤口溢血速度明显放缓,但离止血始终还差一口气,可体温心率已然不能再降,他陷入两难。
孤沧月一摆手,“都下去吧。”瞥了眼老医官,“你也回去罢。”
言毕欲带宋微尘离开,无意瞥到了墨汀风湿漉漉的裤脚靴子。
墨汀风一把抓住庄玉衡,目光灼灼,眼中皆是问不出口的极度紧张。
他用最平静的声调说着让人最胆寒的话。
“所以,司尘大人到底是要谢本君,还是要问罪?”
“倒是司尘大人管管自己的腿,真当这忘川是个摆设?待黑水之毒侵蚀入髓,你不废也残。而本君,并没有兴趣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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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月府。
老医官像得了大赦,满眼感激看向庄玉衡重重一拜,逃也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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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玉衡坐在床侧给宋微尘把脉,神色渐渐凝重,情况不对,虽说她因为破阵救人流了不少血,也不该在短短时间显出这般血竭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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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沧月仍旧攥着他的衣襟,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庄玉衡转身看向两人,“我必须让她假死以让血流变缓止血,但是这个方法非常危险,稍有差池……我只能尽力而为。”
“仙医不必麻烦,我已不请自到。”
“再吵本君让你永世开不了口。”
“你们先带念娘回去审问,留神宝儿性命,我稍后带微微回来。”墨汀风用千里传音术交待着,他眼底血色已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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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汀风转瞬已至二人近处,他仔细看向宋微尘,确定她还有生气,只是虚弱陷入昏迷,才多少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