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我终于知道你这老小子最近为何如此反常了,万万没想到新任白袍尊者不仅是传闻中那位绝无仅有的魄语者,还是个这么漂亮的姑娘。”
庄玉衡和墨汀风两人对坐在洗髓池边上的雅台自斟自酌。
“你那反噬发作,就是因为她吧?”
说着话庄玉衡看了一眼宋微尘,她正躺在洗髓池旁那块万年润玉之上昏睡。
墨汀风也不说话,闷着头给自己一杯杯灌酒。
“你是如何将她伤成这样?那些皮外伤就不说了,肋骨断了两根其中一部分还戳进了肺里,你这是要她的命啊。”
“你且告诉我能不能救?”听不出墨汀风问这句话的情绪。
“要是还在你那儿,这会儿应该已经在准备后事了。但在我这里嘛,无非是耽搁个半日的功夫。”
此话出,眼见着墨汀风整个人绷紧的状态才放松了一些。
“仔细想想,我对她确实过分了些。”他闷闷地说。
“过分了一些?我看是相当过分!你实在不懂怜香惜玉,这丫头染了风邪,高热不退又伤成这样,再加上她气血亏虚,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墨汀风额上青筋暴起,他此刻也很不好受,过去几天那赫动反噬之苦也一直在折磨他,但他并没有吃庄玉衡给他的药,权当是给自己的惩罚。
“你可是药王,治好她不在话下。”
“少给我戴高帽,她那血虚症我治不了。”
墨汀风面露不解,这又不是疑难杂症,肋骨入肺可治,区区血虚反倒不可治?
“我方才治疗时仔细辨认过,这病灶的根源不在她身上——倒像是个颇为罕见的前世印记。”
认识庄玉衡多年从未听他提起过这病症,墨汀风神色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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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神色复杂的还有孤沧月。
此刻他正站在寝宫一面立身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手里捏着一张纸条:白袍出事,未在府中。
她出什么事?难道是司尘府那帮人又找她麻烦?真是好大的狗胆,本君看上的女人他们也敢动!要说这丫头也是,让她跟自己回来偏不听,这次再见到她,定要不由分说将她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