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被扔进忘川时的那种感觉,跟现在有点像是怎么回事,都是晕乎乎黑乎乎的……
丁鹤染领命正要出议事堂。
窗外,月亮从薄薄的云层里钻了出来,清辉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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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尘寐截然不同,在幽寐之境的三途川根本不是这般景色。许是要保护那些通过这里去转世的魂魄不被强光侵蚀,三途川终日雾霭沉沉,此刻甚至连月光都变得吝啬起来,昏蒙蒙幽暗暗一片。
同样的坐落,同样的体态,同样手不离卷,只不过椅旁的茶几上摆了很多卷宗,似乎已经在这里待了不短的时间。
这位新任白袍到底有何能耐,竟能让大人如此区别对待?明明看上去啥都不会。丁鹤染很是不解,突然又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嘶,这真的不是幻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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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汀风抱着宋微尘慢慢走在司尘府的水榭园中,去往膳堂方向。并非不可以施术带其瞬移,但担心她眼下的身体情况吃不消,“我这也是体恤下属”,墨汀风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回,回禀大人,确实还没有。不过属下斗胆推测新任白袍见过那乱魄,可否请他过来共议此事,哪怕只是蛛丝马迹,也好过我们眼下毫无线索。”丁鹤染说。
她想到墨汀风,这人明明说话冷得像块冰,但是怀抱却异常的温暖安稳。唉,好好的一个男人,可惜长了张嘴。
怎么过了这么多年又突然犯病了呢?此刻她只觉得心悸气短,虚汗出到后背衣服都有些湿了,眼皮沉重得睁不开——只剩大脑依旧活跃,在暗自叫苦。
“是!”丁鹤染赶紧折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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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宋微尘赌气翻了个身拿后背对着他。
墨汀风一时语结,不明白前一秒还在道歉的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看样子像是食厥,他暗自思忖。想想也是,从遇到她至今粒米未进,他因为修为可以完全不吃东西,便也忽略了她作为普通人的基本生理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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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什么,通知膳堂做碗甜羹。”
加之前任白袍本身功力非凡,这样的他被扔到了那天尊设下的结界之上,竟导致结界被撕开了一个小口子——就好像一个电阻那样,使得溶洞入口有了一丝可以让活物通过的“缝隙”。
赶紧翻身起床,只见床旁案几上一碗甜羹冒着缕缕热气,但房间内已不见墨汀风身影。
不耐烦的语气,掩盖了他的心疼和没有意识到需要给她吃东西的自责。
宋微尘的手从他怀里滑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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戛然止步,他发现怀里小人儿晕过去了,一时怜惜,眼神都变了。
夜里风凉,盯着她瘦削的肩膀后背,他下意识伸手想给她拉被子盖上,手伸到一半又狠狠收回,冷言冷语的,“我没兴趣哄你,更不会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