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点头,“只要是人,就有被策反的可能,您不需要自责。”
人的欲望是无穷大的,即使亲人死绝,人本身的存在就有弱点。
她道,“查出来是谁被买通了吗?”
教父摇头,“医务团队的人有点多,唐纵自己也暂时拿不准是听到谁不经意间提起一句,因此还在调查中。”
唐棠缓缓吐出一口气,“我才离开,就遭遇上这么多事。”
“飞机被劫持,福尔特小孙子被杀……唐纵又被下手。”
她开了个打破凝滞气氛的玩笑,“也许我确实应该去寺庙上上香。”
教父原本紧绷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亲爱的尼克莱塔,当我收到飞机再次被劫持的时候,我才是真的在想,我是否应该为以往的所作所为而去忏悔。”
唐棠闻言一怔,与教父相似的紫眸处,缓缓浮现一抹被牵动的情绪。
她看着教父一向冷肃的脸上,此刻那带着少许温和的表情,轻声道,“让我们的敌人都下地狱去,这是做善事。”
唐棠的神色静静的,犹如没有波折的深水,她声音温柔,一字一句像是天神仁慈的祝福,内容却大相径庭,“阻挡我们前行的都是错误的,所以不需要为这些情绪所烦恼。”
她道,“胜利属于我们。”
……
第二天男人们就到了。
唐棠也不可能真的赶他们回去,就是也很干脆的把地址给了。
于是王飞晏睡醒,还没说话,就见到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他还以为是唐棠出门回来,刚叫了一声“糖……”
就见到几天不见的蒋燃又进来了。
王飞晏一脸懵逼,“你们来这么早?”
没错,唐棠也并没有瞒着王飞晏,她甚至大方的可怕了,在昨晚掰着手指给王飞晏介绍她身后的一群草草草草们。
王飞晏当时的表情复杂到根本没有办法用文字来形容……
不过大概还是年轻人思想开放吧,王飞晏用了一个小时消化,然后用了一个小时说服自己,最后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