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韩真真自己操纵轮椅离开的身影，唐棠表情恢复冷淡，直接又关上了电梯。

整个顶层只有一间房，韩真真操纵着轮椅走到熟悉的房门处，还没等伸手识别指纹锁，就听见沉稳的脚步声，随后大门被打开了。

浓郁的雪茄味道有些呛人，韩真真抬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意味不明的男人。

她嘴唇动了几下，最后也没发出声音。

“还在生气？”

男人淡淡的问，似乎并不在意，声音低沉又冷酷，“真真，你也长大了，该懂事了。”

35岁的刘先生仍旧年轻英俊，充满成熟男人的游刃有余，他垂眸看向自己已经成长的亭亭玉立的养女，意味不明。

他身后的房间拉了窗帘，天鹅绒的红色幕布窗帘将阳光挡的彻底，房间只有昏暗的灯光，像是谢幕的舞台。

韩真真往里面望去，地毯上似乎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没有一点儿动静。

黑色的地毯，好像脏了，有些粘稠的湿，即使雪茄的烟叶味道浓烈，韩真真还是嗅到了不太明显的血腥味。

刘先生似乎丝毫不在乎房间里的人，他走出来，关上了门，也隔绝了韩真真的视线。

韩真真沉默着，看着刘先生缓缓走到自己身后，然后手搭在了轮椅上。

“怎么坐轮椅了？好可怜，真真，”刘先生推着韩真真缓缓移动，好像一个称职的父亲，“不想联姻的话，我们就不联姻了。”

他语气微妙，带着几分妥协的纵容，“真真，你不喜欢的人，父亲都可以处理掉。”

韩真真咬唇，垂下的睫毛颤了又颤，她无力道，“父亲。”

“真真，”刘先生的声音低沉中总有几分漫不经心，似乎什么都没有办法被他放在心上。

威尼斯特不行，金钱权势不行，韩真真……也不行。

她听到刘先生的声音落下，一如往昔般带着纵容与疼爱，“真真，父亲送你去留学，好不好？”

判决落下，韩真真发呆的看着前方，最后只能乖乖的，轻轻的“嗯”了一声。

她答应了。

刘先生垂眸，缓缓轻叹。

……

唐棠早察觉到了古怪，但是拒绝深入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