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雪山?
唐棠在上一次的时候也很喜欢看番茄上面的各种人生旅行的视频,还有一些关于“小小雪山拿下”,“人生的第一座雪山”之类的视频。
她被蒋燃的话勾起了些兴趣,二人一边往浴室走,一边问道,“登雪山是不是有高反?天气也很恶劣。”
蒋燃点点头,和唐棠穿过房间内的小客厅,“虽然大部分人都有过爬山的经历,但登雪山和爬山完全不是一个困难量级。”
“很多时候徒步登雪山和户外极限运动没有区别,高海拔会高反缺氧,天气恶劣可能意外失温,冰雪交加的陡坡也可能在失误之下直接滚落悬崖。”
“更何况大部分雪山的徒步路线都很长,很多时候中途停下也不可能立刻撤退,而且因为过高的海拔,也不可能有直升机搜救。”
“即使有好几个向导一同带领登山,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没有直升机救援,在窒息昏迷的时候,所谓的救援只是几个向导把人连拖带拽的拖下山去。”
果然难度很高。
唐棠感叹,“但是感觉征服雪山,确实很有魅力。”
蒋燃看向唐棠,想起自己20岁的时候,和父亲大吵一架,买票之后签下生死状,义无反顾的去往攀登珠峰的路上。
他在18岁的时候,就征服了乞力马扎罗山,同时仅5小时。
当然,下山之后他膝盖磨损,发炎了大概三个月。
他喜欢这种感觉,被无数期望的目光扼住的少年,在极寒的雪山里,似乎终于寻找到生命中少有的波动。
于是他开始进行专业训练,并接二连三的开始攀登一座座高峰。
后来他又征服了欧洲最高峰,厄尔布鲁士峰。
随后陆陆续续攀登,最后挑战了世界第六高峰,卓奥友峰。
8201米的海拔足够所有人筋疲力尽。
蒋燃同样如此,并在快速降风的时候因为岩石松动,绳索脱落而在两秒被坠降6米。
肋骨折断一根,右腕骨骨折,全身大面积挫伤。
没有救援,他还是活着下了山。
那个时候的蒋燃年轻而轻视死亡,他以为生命就应该消亡在追逐自由的路上。
如果他也死在雪山上,那将与漫天的星辰,凌冽道寒风,还有并不温柔的大雪一同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