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抚养权争夺战,持续了整整一年,是其他人争得太过分,差点把公司搞垮了,秦致远才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大局。
事后,他也没有要接手秦氏的意思,是大家一致要推他上位,他不想辜负众望才扛起了重担。
至少,在秦之意视角,看到的一切就是这样的。
她那时候还小,根本不懂商业上的手段,也不会去怀疑一个从小就对自己疼爱有加的人。
面对曲洺生此刻近乎冷漠的话语,她越想越气,简直要暴跳如雷:“你把我大伯气晕倒了我可以不怪你,毕竟你没有在商场上用什么卑鄙的手段,是我大伯自己身体不好,可你现在居然让我不要管他?曲洺生,你还有没有人性?”
曲洺生无话可说。
能说的,又不能说。
她对秦致远的感激之情真的很深,在她心里,是把秦致远当半个亲生父亲对待的。
曲洺生觉得这就是一个死局。
无论最后谁输谁赢,只要秦致严手里始终捏着那些东西,就会有被爆出来的风险。
他心底的某种阴暗,在这一瞬间,疯狂地滋长,且完全没有要压制的意思。
阿姨这时煮好了一碗馄饨端出来,边走边说:“馄饨皮是我亲手擀的,不是外面买的那种,馅也是太太喜欢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