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捂着头疼欲裂的脑袋,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刚刚是不是叫了自来也?
“你不是一直都叫他好色仙人的吗?”
宇智波佐助揉着脑袋,继续问道:
“另外,这里戒备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还直接找到了我?”
鸣人那副诡异的样子令佐助心中大感怀疑,此刻一股脑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戳破了对方的阴谋。
“哈哈哈哈哈,是吗?”
然而,那假的漩涡鸣人却丝毫不与自己纠缠。
大笑着便扭头跑了出去。
宇智波佐助正待追上,又放心不下昏迷当中的日向宁次。
扭头望去,病床上,那个一直安睡着日向宁次竟完全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张焦黑的蜷曲蛇皮!
宇智波佐助心中大骇,登时只觉得头皮发麻。
什么,什么时候?!
记挂好友的安危,佐助当即再也顾不得许多,抬脚便向着假鸣人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走出房门,眼前猛然变得一片漆黑。
佐助用力眨着眼睛,调整着瞳孔大小,试图快速适应着黑暗的环境。
相比于病房当中的明亮,外屋的大厅中是一片幽暗。
只有水箱以及角落当中的仪器,散发着幽暗的电子蓝光。
暗室里,宇智波佐助只觉得心中突突乱跳,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噔噔噔噔.”
一阵散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传来。
宇智波佐助抬眼望去,不远处,恩师自来也浑身是血,竟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蛤蟆师父!!”
宇智波佐助心中大乱,连忙上前搀扶。
自来也状态奇差,脸色惨白,气若游丝,手掌轻轻抚摸着佐助的脸庞,虚弱道:
“别,别忘记,你曾答应过我的一切。
“记住,你要,你要给忍界,带来空前的安定与和平.”
“您先别说话,是谁将您伤成这个样子的?!”
宇智波佐助手忙脚乱地将自来也放在那巨大的水箱边上,让其靠在上面坐了下来。
他一边慌乱地问询着,一边想要尝试着想要搞清楚,这一刻,自来也究竟伤得如何。
仔细看去,只看到自来也胸前有着一团浓重的血污。
并且,还在不断地向外渗着鲜血。
宇智波佐助咬了咬牙,将自来也的衣服撕开。
只看到,三道深深的爪痕正在其胸膛前方,森然的白骨赫然可见。
仔细望去,肋骨间,甚至可以看到那暗红的内脏正微弱地蠕动着。
佐助只觉得喉头一阵发紧,自来也伤势其状之惨,令人目不忍看。
宇智波佐助浑身剧烈地颤抖着。
手上,身上,脸上都沾满了师父的鲜血,那鲜红的血液,仿佛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
正当一片混乱之际,猛然间,自来也身后的水箱又变为了一道深渊巨口。
宇智波佐助伸手去抓,但已经反应不及。
自来也仰面跌了下去,眼睛死死地盯着佐助,向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洞中不断坠落下去了。
“师父!!!”
宇智波佐助满眼含泪,直到视野中的自来也变为一颗红色的圆点。
他再次抬头,面前,那巨大的水箱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出现在那里的,竟是一只有着九条尾巴的橘色妖狐。
只见红色的查克拉四处暴涨,席卷了整个空间。
妖狐面前,宇智波佐助如同一只蝼蚁般渺小。
痛失恩师的惨剧,令佐助仍旧处在巨大的悲痛和恐惧的僵直当中。
九尾将它那颗巨大的头颅俯了下来。
鼻中,腥臭的气息直直地喷在了佐助的面门之上。
“吼——!!”
随着九尾的一声怒吼,四周的空间颤动着。
宇智波佐助只觉得眼前一黑,竟然直接被那巨兽吞入了口中。
“不——!!”
宇智波佐助猛然惊醒,胸膛中,一颗心脏在剧烈得跳动着。
他满身大汗,大口地喘息着。
仿佛一个溺水者刚刚回到了岸上,劫后余生。
周围,依旧是单调的电流声,以及不知名的水流声音。
病床上,日向宁次依旧呼吸平稳,面容安详,静静地躺在那里。
一切,都是睡着之前的样子。
是,梦吗?
还是什么幻术的影响
宇智波佐助感受着剧烈的心跳,混乱的头脑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起身走到一旁的隔间门前,透过门缝望去,药师兜正蜷缩在一张单人床上,睡得正香。
观察了几分钟,佐助确认药师兜不是在装睡。
随后又在手术房中四处走动了一番,同样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人或事情。
宇智波佐助心中迷惑,一边回忆着那个诡异的梦境,一边再次往回走去。
走动间,腰间传来的微弱的异物触感。
低头望去,那只奖励所得的粗布娃娃正在微微晃动着。
宇智波佐助将其取了下来,拿在手中再次仔细观察着。
样貌古朴的【心灵傀儡】并无任何异样,依旧是保持着那副呆板的表情。
“是你吗,小家伙?”
宇智波佐助口中喃喃自语道。
又或者,确实是自己太过累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那个诡异的梦中,无论是自来也的死状,还是九尾的暴走,可以说都是在自己的潜意识当中,感到极大恐怖的事。
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哪怕是在梦中,也不肯轻易地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