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看到这样惨烈的生离死别,对清筱小姑娘的冲击还是太大了。
反观这里的其他人,除了最初有些诧异心惊外,大家很快就神色如常了。
连胆子最小的媪乔小美人儿都只是在跟她的阿临哥和小狐狸感慨,那位湾如姑娘骤失所爱的凄惨,以及她自己的幸运。
“幸亏咱们遇到了小狐主子,不然,我们的下场恐怕更要凄惨万倍的……”
媪乔感激地跟阿临说着。
清筱倒是忽然小耳朵一竖,听到了东暖殿那边的动静。
“免礼吧。”
东暖殿里,帝辛径直走过了跪迎他的湾如,走到了殿中鹿席上盘坐。
湾如虚弱地应了一声“诺”,面如死灰地跪坐阶下,像个失去了生机的泥人儿。
“想给你爹和丘源报仇吗?”
沉声淡淡。
却像是一根钢针,狠狠戳在湾如的心上,痛得她红着眼猛抬起头,冒着大不韪直直地看向帝辛。
“大王……您此话何意?!”湾如虚弱得连声音都难以发出,但是话中坚定,毅如磐石。
帝辛透过冕琉,淡淡看着她,抬手制止了想提醒湾如的长寺人,薄唇勾冰冷,
“有人要谋害寡人,西毫任和丘源牵涉其中。他们不会无缘无故被灭口,现在他们都死了,一个死前被逼供,一个死后被搜家。如果幕后之人没有找到他们要的东西,那么他们会来找谁?”
湾如震惊地眼眸惊颤,毫无血色的惨白双唇颤抖地吐出了一个字,“我……”
帝辛满意地勾了薄唇,低声威沉,“待在寡人身边,你才安全。你若想给你爹和丘源报仇,也得依靠寡人。”
湾如顿时明白了帝辛的意思,她只犹豫了片刻,眼眸里便划过了坚决,跪伏叩首,“大王,小女愿听您吩咐,供您驱使,求大王给家父和丘源哥哥主持公道!”
帝辛起身,“阿翁,传王命至西毫任府宅,其次女湾如,今后入宫伴王驾。”
“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