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对赵征到底隐藏有什么样的目的的疑问,太子朱標把这个疑问独留给了自己。
若是再告诉自己父皇这个事情,恐怕过两日,自己父皇都不敢走了。
“为什么?”
果然,皇帝朱重八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将注意力从舆图上转移了下来。
“父皇,儿臣以为赵府让我们顾忌的无疑是他们累积下来的民意,但此次霜灾,因为他们府内的派系争斗,南河的民意事后肯定会又转移到老五身上。”
“百姓只在乎眼下事,明日事,南河又几乎是赵府累积民意的大本营,所以此次民意削弱后,赵府影响力定大不如前。”
“藩王放眼外番,文武敬而远之,父皇出游稳四海,儿臣坦荡监国。”
“赵府当下家主独热衷格物,激进派皆在京城外,又有锦衣卫与国税卫两卫相从。”
“那赵府剩下的最大依仗,反而是来自我们的忌惮。”
“所以父皇与母后出游,越是声势浩大,坦荡热烈……”
太子朱標知道自己这个话一出来,自己父皇就肯定会采纳。
但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没说完,自己父皇就控制不住了。
“好!”
“真不愧是咱的太子!”
“好一个最大的仪仗反而是来自咱们爷俩的忌惮!”
“不过声势浩大的搞出游还是免了,南河霜灾需要银两,国库越是盈余也越能应对不时之需。”
“这一次咱也是为了当初对妹子许下的承诺,不过一个老头儿和一个老妇出游罢了,不用那么麻烦。”
“这些奏折就交给你了!”
“等咱出游后,也记得给咱弄个副本过来。”
既然已经明白赵府现在最大的依仗是来自于自己的忌惮,那与赵征几乎是斗了半辈子的皇帝朱重八自然不可能让赵征如愿。
想通了,他就直接准备去找自己妹子。
不过他嘴上说着不在意,全部放心交给太子朱標,但还是要太子朱標给他每日传递信息。
这副模样让太子朱標哭笑不得,只能赶紧点头。
“对了,播种时间到了过后,你也要记得去给咱那块菜地种上。”
本来皇帝朱重八已经转身迈步出了御书房,轮到太子朱標也接力看上舆图,开始自己思索为什么赵征会给出对付他自己的办法。
但没想到自己父皇半路又收回脚来,突然想起了他那块菜地。
这让太子朱標内心的那种烦闷稍微消散了几分,赶紧挂笑又点头。
这一幕实在太像平常人家里,父亲要出远门时,对自己孩子的嘱托。
“为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