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去?去了,也只不能狼狈的面对许知意,他甚至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又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去说。
陆决原本光亮的眼底一点点的暗下去。
他晦涩的抿了抿唇,留恋的朝酒宴里玫瑰深深的看了一眼,而后,对司机说,“回去吧。”
司机看了陆决一眼。
没有立即开车。
他对陆决说,“陆总,您能短时间恢复成这样,已经是很厉害了,医生都说这是奇迹!太太知道您所付出的努力的,再者,以您的身份,即便不那么体面的出现,现场也没人敢说什么。”
司机看出了陆决眼底的不甘,于是低低的劝说。
陆决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腿。
好久后,才轻声说,“她跟着的时候,就常被人奚落,说不被我重视,如今——她自己出落的很好,我出现,无法锦上添花,只会给她招来非议,算了吧。”
陆决这么说,司机只好启动车子。
车子在滑落酒宴门口时,陆决看着许墨端着酒杯站到了许知意的身侧。
不知道许墨跟许知意说了什么,许知意轻轻的笑了。
陆决心口发酸,痛的无法呼吸!
回去之后,陆决一个人在复健的房间,练了整整一个晚上。
第二天,佣人来收拾的时候,看到了疲累坐在软垫上,汗水浸透衣裳的陆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