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此全然不知情的魏铮却踩着欢快的脚步进入了自家的院落。
一路上有不少丫鬟和小厮们恭贺魏铮,话里话外都是祝愿魏铮喜得麟儿的意思。
魏铮不明所以,一进屋后立时将沁儿和雪儿唤了过来。
“这几日你们夫人都在做什么呢?”他问。
沁儿与雪儿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眸光里瞧见了相差无几的担忧。
沁儿先开口道:“爷总算回来了,爷若是再没有音讯,咱们夫人怕是要哭瞎一双眼了。”
魏铮蹙起眉头,正自责不安的时候,便听雪儿接了沁儿的话语。
“夫人才刚诊出了有孕,世子爷却没了踪影,实在是不好呢。”
“什么身孕?”魏铮惊呼一声,立时截断了两个丫鬟的话语。
雪儿道:“爷还不知晓吧,咱们夫人已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这下魏铮根本顾不得盘问两个丫鬟,立时抬起脚走进了里屋。
屋内的支摘窗半开半阖,罗汉榻上坐着个松散墨发的美人。
只是美人瞧着心情不善,正在低头拿着软帕拭泪,为这副动人的美景增添了两分感伤。
魏铮蹙起眉头思索了一番,实在是想不出自己近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宁兰。
只是让自己的妻子伤心落泪,就是丈夫不可推卸的责任。
魏铮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宁兰身旁,借着迷蒙的夜色去打量她姣美的脸庞。
瞧见了斑驳的泪痕后,他立时将宁兰抱进了怀里,问道:“怎么伤心了?”
宁兰本是不愿搭理魏铮,可顶着影影绰绰的烛火瞥了眼身前的魏铮,见他一脸的疲惫与担忧,心肠蓦地一软。
纵然魏铮行事过分,丝毫没有顾及到宁兰的感受,可她依旧狠不下来不理他。
这一世,宁兰到底是被魏铮拿捏得明明白白。
她流着泪望向了魏铮,嘴里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语,只道:“爷还知晓回来呢?”
这话一出,魏铮总算明白宁兰在生什么气了。
原来是他这段时日为了镇国公府的事奔波忙碌,忽略了她和青姐儿。
她又逢怀着身孕的要紧时候,自然心情不佳。
如此,魏铮便小意温柔地将宁兰抱得更紧了一些,柔声道:“都是我不好,只是在那镇国公府里办事需得十分小心,若是贸然联系了你,只怕计划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