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流言四起,有许多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左不过是说金阳公主从前为人太过嚣张跋扈,如今才会遭了报应。
周氏也因为金阳公主的死而感慨了一回,只是感慨过后话语里又露出些幸灾乐祸来。
“她嚣张了一世,没想到最后的结局竟然这样悲惨。”
严松本是对金阳公主的事不感兴趣,可听了周氏这话却也插了一嘴道:“她死的凄惨,咱们就别在背后嚼死人的舌根了。”
听他这话语,隐隐露出了些知晓内情的意思。
周氏再忍不住心内的好奇,便追问道:“老爷若是知晓内情,还是要告诉妾身才是。”
严松本是不愿多说,却拗不过周氏的请求。
不得已,他只能开口道:“太后宫里的荣姑姑你可知晓?”
周氏点头:“自然知晓,那可是太后身边的心腹姑姑,听闻在陛下跟前也极有体面。”
严松冷笑着说道:“什么有体面,不过是个奴仆而已,说打死不也就打死了吗?”
话音甫落,周氏震烁得瞪大了眼眸。
她不敢置信地望向了严松,静等着严松的下文。
严松便道:“可不是嘛,昨夜传出来的消息,不仅那姑姑被乱棍打死,她的对食也没活下来,两人倒是死在了一处,做了一对苦命鸳鸯。”
这话一出,周氏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话语里的深层含义。
严松的意思是,荣姑姑作为太后娘娘的心腹,绝不可能在这节骨眼莫名被乱棍打死。
周氏越想越心惊,只盯着严松问:“夫君的意思是……”
“金阳公主的死只怕与这个荣姑姑脱不了什么关系。”
严松摆摆手,将话说到此处就不肯再说了。
周氏也没了追问的心力。
她又不是个能憋住话语的人,这便问道:“这荣姑姑莫非是失心疯了不成?她就不怕带累了九族?”
金阳公主好歹也是皇室千金、金枝玉叶。
荣姑姑戕害了她,必定要付出应有的代价来。
严松听了这话却笑道:“她家里早已死的没人了,九族也只剩下自己一人而已,这样的亡命之徒还有什么好怕的?”
周氏见状果真不再多问,只是想起皇城里勾心斗角的毒计,便不免生出些胆寒之意来。
严松笑着开解她:“你放心,咱们镇国公府一定不会有这么四散凋零的一日的。”
周氏心满意足地点点头,道:“魏铮这性子和暴碳一般,怎么没有去宫里闹?”
“他闹什么?他心里只怕认定了是陛下和太后对公主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