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哄了她近一个时辰,见青姐儿仍是不想入睡,便道:“既是睡不着,爹爹和娘亲就陪着你。”
于是,刚准备入睡的魏铮就被宁兰从床榻里拉了起来。
得知自家的宝贝女儿不听志怪故事难以入眠,魏铮便绞尽脑汁地从自己脑袋里的故事。
宁兰在一旁忍着笑注视着他。
等魏铮讲完桃花精的故事后,青姐儿才冒出了些困倦之意。
望着在摇床里熟睡的女儿,魏铮与宁兰都无奈一笑。
翌日天明,魏铮带着宁兰去给金阳公主请安。
金阳公主脸色不好,难得弃了公主的体面与尊贵,歪在太师椅里歇息着。
金嬷嬷端着燕窝粥守在一旁,时不时地柔声道:“公主,您想开些。”
魏铮一听这话,就知晓金阳公主必定在太后跟前受了些委屈。
这多半与朝堂里的局势有关,宁兰在他身旁,他也不好将话说的太直白。
是以魏铮便只将青姐儿抱到金阳公主身前,笑着说:“这小妮子念叨了母亲一晚上。”
如今的青姐儿与金阳公主熟络了不少,一瞧见祖母便倾身上前要投入祖母的怀抱之中。
金阳公主立时软了心肠,柔声与魏铮说:“怎么青姐儿眼下都是乌青,可是昨儿睡的晚了?”
金嬷嬷乖觉,立时走到青姐儿身旁与她说:“定是我们小姐思念着公主,都说血浓于水,这话却是没错。”
话音甫落,金阳公主便将怀中的青姐儿抱得更紧切了几分。
这副母慈子孝的景象落入宁兰的眼中。
她由衷地叹息了一声,知晓金阳公主是当真接受了她的青姐儿,无论她将来会不会成为魏铮的续弦,青姐儿的地位已是牢靠了起来。
魏铮留意到宁兰的异样,他只伸出手握紧了宁兰,道:“母亲瞧着是只疼我们的青姐儿,连我们俩也不搭理了。”
自从严如月离开魏国公府后,整个府内的氛围便好转了不少,金阳公主对宁兰的态度也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