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于那时候有孕的她茶不思饭不想,伤心了好一段时日。
这一伤心,便伤到了她腹中的胎儿。
太医来魏国公府为她诊治的时候,唉声叹气地说:“是个已成型的女胎。”
金阳公主为此大伤大悲了一场,逢年过节总是去普济寺为这个早夭的女儿祈福。
她这一辈子只得了魏铮这一个嫡子,瞧见别人家可爱端庄的嫡女,心里总有些艳羡。
“青姐儿乖。”金阳公主上前将神思倦怠的青姐儿抱进了怀里。
她轻柔地抚摸着青姐儿的后背,柔声道:“祖母在这儿呢。”
金嬷嬷注视着眼前其乐融融的一幕,心里说不出的熨帖。
青姐儿趴伏在金阳公主的肩头,从那呓语不停的梦魇状态变成了安宁又惬意的柔静模样。
不多时,青姐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金嬷嬷叹息一声说:“还好那火没烧伤了我们姐儿,否则这细皮嫩肉的还不知要遭多少罪呢。”
这一番话让金阳公主板起了脸色。
她浸淫内宅已久,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见过。
这场火灾出自谁之手,她又怎么可能不知晓?
严如月是狗急跳墙,连用黑火油纵火这场的愚蠢之事也做的出来。
朱嬷嬷为救青姐儿惨死,青姐儿差一点点就葬身火海,宁兰更是为此伤心得险些昏迷了过去。
一旦魏铮查清楚幕后黑手是谁。
这笔血债深仇堵在他的胸口,已是不止和离那么简单。
他只怕要的是严如月的性命。
金阳公主连连摇头,待哄睡了青姐儿后,才走出内寝与金嬷嬷说:“本宫自认已对严如月仁至义尽,是她自己要把事情做绝的,再不能怪本宫了。”
这话一出,金嬷嬷便明白金阳公主是不愿再插手魏铮与严如月之事。
换言之,严如月如此恶毒的做法,已是触碰到了金阳公主的底线。
她连镇国公府与魏国公府的姻亲关系也不愿多管,只任由魏铮去了。
对此,金嬷嬷也道:“是了,公主是不该再插手这件事了,这严如月都能做出纵火伤人这般丧心病狂的事来,将来还不知要如何会做出什么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