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前,严如月知晓金阳公主与魏铮急急匆匆地赶去了皇城。
近些时日,京城里本就掀起了一些皇室不平不定的流言蜚语。
严如月虽无心朝政,可却十分珍惜魏铮与金阳公主不在府上的这等光阴。
若真是皇城内有事,金阳公主与魏铮只怕要在宫内待上几日几夜。
这简直就是上天赐予她的,能好好整治宁兰的机会。
自从上一回魏铮说要与严如月和离后,严如月便将自己关在了清月阁的屋舍里,许多时日都闭门不出。
唐嬷嬷知晓她心里的苦楚,无论如何婉言劝解,那些话都只能如风烟般飘拂在她心头,根本解不了她半点困局。
相反,她对宁兰的恨意一日日地增长,直到堆积成了今日这般汹涌成灾的模样。
于是。
严如月这便急急匆匆地赶去了如兰阁,借着要瞧瞧青姐儿的名义硬是闯了进去。
守门的婆子们不敢放心,却被唐嬷嬷带人捆住了手脚。
魏铮留下的暗卫们不会步入内宅半步,严如月这才有自信闯了进去。
只是宁兰经过了江南一行,生产时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心性与脾气也变得不同往常。
譬如从前她见了这种阵仗的严如月,只怕早已吓得瑟缩起了身子,全无往日的神智。
可如今的她却只是面不改色地立在严如月跟前,只道:“夫人想做什么?”
严如月与宁兰在皎洁的夜色下凝视着彼此,四目相对间另有些难以言喻的机锋交杂在彼此的心间。
严如月冷笑一声,率先开了口:“除了来瞧瞧青姐儿,还有一桩事我要与你说。”
宁兰早知晓来者不善,却没有拆穿严如月的用意。
她只是直视着严如月,而后淡淡一笑道:“夫人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