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此事闹到了皇帝跟前,金阳公主也有说理的地方。
自古女子以夫为天,严如月戕害夫君,已是犯了七出之条。
金阳公主要替魏铮休了他,也实属人之常情。
唐嬷嬷听到了里间的动静,将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褪了下来,塞到了金嬷嬷手里。
金嬷嬷这才轻声与唐嬷嬷说:“是七情散,公主以为夫人给世子爷下了毒。”
唐嬷嬷瞪大了眼眸,一时急切地冲进了里屋,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道理,这便跪在了严如月身旁。
她声泪俱下地朝金阳公主磕了两个头。
“公主明鉴,我们夫人哪里有胆魄去做给世子爷下毒这样的事,这肯定不是夫人做的,一定是有人在栽赃陷害我们夫人。”
许是金阳公主也在心痛难忍的缘故,她也没有顾及到唐嬷嬷无礼的举措。
“若不是她做的,还有谁会这么对铮哥儿?”金阳公主怒问。
唐嬷嬷流着泪,满目的难堪与可怜。
她哀求着金阳公主给严如月一个解释的机会。
严如月怔然地抬起头,入目所及的是色令内荏的金阳公主和几乎哭到断气的唐嬷嬷。
她刹那间只觉得心如死灰,眼泪悬在了眼眶之中,怎么也落不下来。
“婆母,我心爱着夫君,不可能对夫君下毒。”严如月摇摇头,眼泪成了诗。
她声泪俱下地祈求着金阳公主相信她一回。
“妾身都不知晓七情散是什么,怎么可能会对夫君下毒?况且妾身不是什么心性极好的人,若真有法子调动刺客去江南行刺,为何我不去除了宁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非要对爷下七情散。”
她哭着哭着杏眸已红肿如烂桃儿一般。
金阳公主的态度有一丝丝的松动。
唐嬷嬷瞧出了她的异样,这便趁热打铁地说道:“公主,请容老奴多嘴一句,我们夫人不仅不懂什么是七情散,也绝不会对世子爷做出这样的丑事来。”
这主仆二人打死也不肯承认七情散一事。
金阳公主淡去了些火气,冷静下来后便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严如月一眼。
她端详了严如月一番后,方才冷笑着说道:“若不是你所为,那便一定是你父母双亲在背后使得手段。”
提起此事,金阳公主胸腔内又满盈着旺盛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