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铮对这个隔房的堂妹还算疼宠,纠结了一番后便与二太太说:“婶娘,我虽与镇国公府关系不睦,可若是珍姐儿与兴哥儿两人情深不渝,我自然不会做这个恶人。”
有了他这一句话,二太太心里也安宁了几分。
消息传到宁兰的耳朵里,她只说:“嬷嬷,在我与严如月的争斗之中,加入二房这一记筹谋,这场对局会变得不同吗?”
朱嬷嬷听后先是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话语里尽是踟蹰犹豫。
“二太太母家出了位贵妃,二老爷在官场里也是节节高升。奴婢就是怕这一点,才会把这事告诉姨娘。”朱嬷嬷忧心忡忡地说道。
闻言,宁兰也不再纠结着自己对魏铮的情意。
芳箬的这一步棋将严如月关在了清月阁里。
宁兰想要的不仅是如此,她想要让严如月众叛亲离,落入无法挣脱的境地。
只可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偏偏就在严如月没有翻身机会之时来了个严如兴。
宁兰有些心烦意乱,便道:“劳烦嬷嬷多去打探打探珍姐儿与严如兴的情况。”
她总觉得这事里里外外都透出些怪异来。
宁兰与珍姐儿无冤无仇,心里还十分喜欢珍姐儿活泼开朗的性子,若那严如兴是个良配还好,可若不是呢?
“是,奴婢一定把这事查的清清楚楚的。”
朱嬷嬷退下后,宁兰便倚靠在石青色迎枕上安歇了一会儿。
小憩一阵,她便梦到了幼时被爹娘打骂、吃不饱穿不暖的黑暗日子。
这场噩梦将她吓得惊醒了过来,醒来时宁兰汗流浃背,额间密布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喘息了几口,花了诸多气力才回过了神来。
噩梦在身,宁兰环视了一圈内寝里雕栏玉栋、金碧辉煌的装潢,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平静了下来。
她想,自己既然已将这泼天的富贵攥在了手心,便不能再轻易地被人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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