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幸失去了孩子,可好歹还有魏铮的怜惜。
总比清月阁的那一位严如月要好的多了,那般阴险狠辣、不择手段的女子,怎么配被魏铮捧在手心里疼宠?
两人各怀心思,魏铮全心全意地书写着手里的诉状,宁兰则一点也压不住心内蹁跹乱舞的心思。
鬼使神差地,她便问魏铮:“爷可曾怀疑过是妾身害了夫人的孩子?”
魏铮倏地抬头,望向了宁兰,只说:“我从没怀疑过。”
在他眼里宁兰并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也不会做出戕害旁人子嗣之事。
宁兰听了这话,心里愈发暖融融的,刹那间只说:“妾身没有辜负爷的期望。”
于是,两人便依偎在软几上,一个措辞写诉状,另一个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急着他。
不多时,魏铮写完了诉状,便将守在外院的无名唤了进来。
递往刑部的诉状总要交给刑部尚书过目一番才是。
只是近段时日刑部尚书不大管事,几乎是将刑部的事务丢开了手,全让魏铮一人做主。
所以他也只是草草地看了诉状几眼,便应允了此事,只说:“此等小事,让侍郎自己做主就是了。”
正当黄昏余晖洒落人间时,魏铮便将这一纸诉状递到了刑部正衙前。
按照律令,刑部侍郎该审问这案件的始末,再将当事人周氏与宁兰提来刑部问话。
可刑部上下谁人不知晓魏铮与周氏的关系?谁又敢去镇国公府提人?
魏铮来回问了几遭,皆无人敢应答,他便冷笑着拍了拍手里的案板,只说:“既没有人敢去,那便我自己去。”
他让朱嬷嬷等人照顾好宁兰,带着一群刑部的下属骑着马赶赴镇国公府。
此时正是难得的艳阳日,冬日的萧瑟在日色的掩映下消逝了大半。
可魏铮的脸上却没有半分喜色,他面色沉沉地赶赴镇国公府。
门廊上的小厮见了他,本是兴高采烈地迎了上来,并问:“姑爷,您可是来寻国公爷的?他老人家今日正在书房里与幕僚下棋呢。”
不曾想魏铮却冷着一张脸,将手里刑部的诉状明晃晃地展开在那小厮眼前。
“刑部问询,烦请进屋将镇国公夫人周氏请出来,本官有话要问她。”
魏铮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俊朗的面容里不含半点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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