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习惯了以最深的恶意来揣测严如月的脾性,认定了她阴险狠辣到什么恶毒的事都做得出来。
像冰霜这样出身卑微的丫鬟,于她而言只怕就如路边的一条野狗般无足轻重。
这便是魏铮最失望的地方。
“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也正为了冰霜的死而难过,您这样揣测着我,莫非以为是我害得冰霜惨死的不成?”
片刻后,严如月稳了稳心神,勉强直视着魏铮的明眸道。
魏铮冷笑了一声,淬了嗜骨寒意的眸子里有掩不住的嫌恶。
两人几乎紧贴着彼此,可两颗心的距离却是前所未有的遥远。
严如月的心口既漫出了汹涌成灾的惧意,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恼意。
“冰霜是我的陪嫁丫鬟,我想将她许配给谁,难道还要问过世子爷的意见吗?”
严如月梗着脖子说出了这一句话。
魏铮听后怒极反笑,只道:“你严如月的事我自然没有资格去管,想来我今日来这清月阁一趟也是多此一举。”
说着,魏铮就要拂袖离去,只是离去前他又顿了顿步子,冷声说:“丫鬟奴才的命也是命,你若继续这般高傲狠毒下去,最后只会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他已是对严如月失望至极,再没想到她对贴身的陪嫁丫鬟都会这般冷漠无情。
失望到了极点,魏铮竟是忍不住扯动嘴角一笑。
他只在心里自嘲着自己竟和这般狠毒无情的女子同床共枕近三年。
往昔的情爱与缠绵,竟是显得一点都不值得了。
就在魏铮即将要离开清月阁之时,一向高傲着不愿意向魏铮低头的严如月却凝着泪眸开口道:“等等。”
魏铮的脚步一顿,却是没有回头去瞧严如月。
他两人已走到了这等田地,如此相看两厌,已是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魏铮正要将那一番“恩断义绝”的话语说出口的时候,劲腰被猛地被人从后头死死地抱住。
严如月几乎是扑到了他身上,没等魏铮反应过来时,她便已哽咽着哭诉道:“夫君可否听一听我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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