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显然是伤心到了极点,却不在魏铮跟前泄露出来分毫。
两人相对无言,魏铮又要忙着刑部的事宜,便又赶去了外书房。
朱嬷嬷端着安神的汤药进屋,见魏铮不在内寝里,便与宁兰说:“姑娘,奴婢问清楚了,夫人的确是被世子爷禁足了。”
宁兰自嘲一笑,南烟与腹中胎儿两条活生生的人命被严如月所害,换来的却只是“禁足”这般无足轻重的惩罚。
怪道旁人总是说人命轻贱不同。
或许在旁人眼里严如月的命比南烟贵重万分。
可在宁兰眼里,严如月却不配与南烟相提并论。
这一刻,她是真真切切地对严如月生出了杀意。
她想,这样恶毒的女子,不该活在这世上。
“嬷嬷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朱嬷嬷闻言,便悄然退了出去。
这两日她服侍着宁兰时,总觉得她家姑娘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可却又说不上来。
想来是南烟的死给姑娘造成了太大的打击,需要些时日缓一缓神。
*
三日后,金阳公主回了一趟魏国公府。
此番归来,她是为宁兰主持着纳妾仪式。
在她得知严如月被魏铮禁足了之后,竟是破天荒地露出了几分笑影来。
“本宫这糊涂儿子总算是开窍了。”
朱嬷嬷又提起了南烟与腹中胎儿不幸被毒害一事。
金阳公主只淡淡地评议道:“是挺可怜的。”
不多时,唐嬷嬷从清月阁里走了出来,知晓金阳公主回了府,便赶去了她所在的荣禧堂。
金阳公主得知唐嬷嬷来访,挑眉笑问:“她倒派人来找本宫了?”
唐嬷嬷一进正屋,便跪在了金阳公主身前,诚惶诚恐地说:“公主,夫人请您救救她。”
金阳公主慢条斯理地笑了笑,只道:“她倒是有胆气,竟还敢来求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