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还未曾发现自己正惦记着宁兰,只以为是心怀愧疚,才想着要补偿宁兰的意思。
而在他拿出金钗的那一刹间,宁兰的心里炸出了难以言喻的欢喜。
欢喜过了头,却还要竭力掩饰。
“爷,妾身心里是极喜欢这金钗的。”宁兰倏地敛下了清浅眉眼,美眸里盛满的欢喜骤然被一阵哀切替代。
“这样好的金钗,妾身是不配戴的,妾身也不想因此而让爷和夫人生了龃龉。”她说这话时,难掩话语里的怅然。
魏铮听了也不好受,只道:“一支金钗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宁兰讷讷地垂下头,仍是不敢正眼打量着魏铮。
魏铮怜惜她胆怯又谨小慎微,在这偌大的宅院里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这般娇弱的女子,才刚经历了一场要夺走她性命的火灾,搬进了这魏国公府后却还要怕这怕那,明明喜欢他手里的金钗,却又要顾忌着严如月的心意。
魏铮实在不想宁兰过的如此憋屈。
他便伸出手掌一把揽住了宁兰不盈一握的腰肢。
天旋地转之间,宁兰便已跌入了魏铮的怀抱之中。
男人的怀抱温热又宽阔,陷身于其中,便会被一股墨竹清香团团包裹。
魏铮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宁兰,将那金钗绾在了她的墨发间,并道:“没人能从你手里将这金钗夺去,我与夫人之间的事,也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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