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能存了那样野心勃勃的心思?
一想到严如月流着泪的清怜模样,魏铮便觉心痛如绞。
才压下去的怒意又蓬勃着袭上他的心头,刹那间让他将喉咙口滚过那番话放的更难听了一些。
“我早先便与你说过了,不要起任何不该有的心思。”
魏铮呵斥了她一句后,便瞧见宁兰的脸色陡然灰败不堪。
她怔怔地颦起了柳眉,潋滟着霞光的美眸里既疑惑又委屈。
美人落泪,低溅出来的泪花模糊了她眼前的视线。
偏偏魏铮炽热又满是审视的眸光正紧紧盯着她不放,让宁兰哭都不敢哭。
两相对峙之中,廊道上的丫鬟都朝着宁兰与魏铮所立之地探去了眸光。
魏铮冷冷地瞥她一眼,还是给她留了点面子,只说:“进屋说话。”
朱嬷嬷连忙遣退了沁儿和雪儿等丫鬟,自己则守在正屋门前的青石台阶下,不让任何人探听正屋里的消息。
而屋内,宁兰也低敛着自己的清浅眉眼,如做错事的孩童一般立在了魏铮的身前。
魏铮隔着昏黄的烛火瞥她了好几眼,心里的怒意翻涌着往外滚去,汹涌的怒意卡在喉咙口,愣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可知错了?”
眼前的女人至多才刚刚及笄,柔美的面貌里有几分不符合年纪的柔静。
说到底,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
魏铮出口的话语冷厉又狠辣,字字句句都染着蓬勃的怒意。
他又瞥了一眼宁兰,将话语放缓了几分,只说:“今日的事,夫人都与我说了。”
言外之意是,宁兰不必再伺机说谎,他已知晓了一切。
宁兰心里明白严如月必定会给她破脏水,严如月与魏铮有三年的夫妻恩情,她嘴里说出来的话一定比宁兰的更能入魏铮的心。
想明白这一点后,宁兰便索性三缄其口。
魏铮问她什么,她都只垂着脑袋,什么话都不说。
问了几句都没回音后,魏铮也没了耐性,将话语放沉了几分:“你是哑巴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