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涛百思不得其解。
但咳嗽了两声,想开口劝郑恒别说了,早点干完收工回家。
被苏尘拦住了。
“苏天师……”
苏尘:“……符能省一点是一点。”
他转过身,看着残阳如血。
乱世中倾尽家产就为了造一个避世的村庄,他原先也不是什么坏人吧。
可惜了!
一步错,步步错。
两个小时后,王海涛溜达完所有石屋,面无表情的看着苏尘。
苏尘:“……”
“我先送你回去吧。”
回来后,他给郑恒带了点吃的。
两个葱油饼,一碗锅边糊。
看他们还相谈甚欢,他也熬不住了,回家。
第二天中午再过去时,他在瀑布边找到了郑恒。
“他呢?”
苏尘皱眉。
不会被放走了吧?
“他去墓地了,说是这些年愧对宁家人,想取出点东西弥补他们。”
“对了,他还把这几条锦鲤送我,苏大师,能不能麻烦您带我回去拿几个大箱子?”
……
将锦鲤送回去没多久,村长回来了。
见到郑恒的第一时间,他语气颓丧:“他死了!”
郑恒点头:“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印堂里就死气弥漫,应该是寿数到了。”
村长感慨了声,将东西递给郑恒:“那就把这些给小环……圆宝吧。”
“好!”
等郑恒接过东西,村长才一步一步往山上走。
曾经一片绿的梯田,如今荒草都生不出。
这是多年煞气浸染的结果。
他站在最高处,最后扫了眼破碎的崖谷村,随后张开双臂,仰头。
正午的烈日下,浓郁的煞气一点点消散开,正如那被神雷击打本就破碎的躯壳。
郑恒久久才转过头。
“他是不甘心。”
苏尘疑惑看向郑恒。
“他说,他差点就成功了。”
“物资的事,他让他的儿子儿媳带着宁家人下山去换。”
“原本几年都好好的,大家也都和和乐乐的。”
“可山道毕竟艰险,就那一年,他们出事齐齐摔下了悬崖。”
“他们和宁家只剩下妇人和孩子,他不再是人人尊敬的村长,说的话也渐渐没人听了,甚至最后,有个村民因为长期没荤腥打起了村里孩子的主意,还拉人入伙,他阻止过,因为身子没那么壮实被推开后摔倒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