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珩,你不要在这种事情上较劲,你和秦潇到底不同,他不过是小三的儿子,你爸爸这些年对他没有尽到父亲的义务,想弥补他是很正常的!而我,也因为你爸爸当年没能和秦瑜在一起,心怀愧疚,我应该帮他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痛苦。”
裴宁芳的演技不错,陆绍珩以前相信是这么回事,毕竟裴宁芳看起来是一个毫无主意的妇人,事事听从丈夫的安排。
可现在,他不那么想了。
其实他早该有所觉悟,如果裴宁芳真的是个无知的妇人,在他四岁的时候她就不会将他扔下。
陆绍珩懒得和她争辩,电梯下到一楼,他阴沉的脸被光芒照亮,白七七在电梯口等他。
男人上前搂着她的腰身,甚至没和裴宁芳打声招呼就那么走了。
秦瑜来了医院并没有进去探望陆以川,倒是秦潇进去了很久都没出来。
和陆绍珩谈完后,秦瑜心口堵得厉害,只要闭上眼就能想到陆绍珩那张脸,很自然的导入陆绍珩残酷的生活。
他被裴宁芳和陆以川嫌弃,小时候几次被裴宁芳扔下,陆以川永远都是一副斥责的口吻,甚至拿他当出气筒。
想到这些,秦瑜心痛得痉挛。
秦潇从病房出来,便看到秦瑜脸色苍白的靠墙而坐。
“秦姐姐!”
秦潇奔到她跟前,“怎么了,不舒服?”
秦瑜抓住儿子的衣角,“喘不上气,胸闷。”
很不巧,秦瑜凌晨被诊断出急性心悸炎。
大概率是情绪所致,秦瑜并没有这样的病史。
医生建议,还是要留院观察,出行必须禁止。
为了秦瑜的身体,秦潇只能暂时延迟回A国的打算,最起码两天之内不能。
秦瑜怕夜长梦多,一再的催促儿子不用改归期。
秦潇可不敢赌。
“秦姐姐,你真的不用担心,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变过,我说了放弃就一定会放弃。”
秦瑜拉住儿子的手,脸色依然苍白。
病来如山倒,这句话她算是体会到了。
明明和陆绍珩谈话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胸闷气短,心也跟着空了。
“阿潇,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发生不好的事,我心里不安。”
“我想早点回去,只要回去了我就安心了。”
秦潇对自己的母亲一向敬重疼惜,“你就是想得太多了,这个病也是情绪所致。”
秦瑜可能有点累,也没再坚持,吃了药后困意来袭,就这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