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嗣的话像是一块诱人的肥肉,引人浅尝辄止。
彼时的谢敬捷在等着消息,这一早上他醒的比往日都早,应付了闹腾的谢敬丰,谢敬捷便淡定又急不可耐的等着消息。
直到门扉被人敲响了三下,他说了声进。
“子衿回来了。”百里长洲把人带到谢敬捷面前。
“世子。”
来人是一个颇为年轻的男子,挺拔清隽。
他请了安后便把消息道:“守义堂如今已然四分五裂,一共三位坛主,其中一位投了王氏,余下两位至今态度模糊,但绝没有投诚的意思,至于您交代的那位公子属下并未找到人,抓人的只是守义堂的一个小的分堂的堂主,在那里说不上什么话,抓人的意图是为了自保,跟您以及坛主有谈条件的资格,但人到了他手里没几日就被其他人带走了,至于被谁带走了由于这堂主是擅自行动知晓此事的人不多,他也并未声张出去,属下并未查明。”
待子衿说完,谢敬捷许久都没有出声,还是百里长洲先出声打破了这一时的寂静。
“漕帮如今正是水深火热之时,我们如今动手胜算很大。”
漕帮这么些年,积累了不小的实力,若是在一开始就行动或许还啃不动这块硬骨头,可如今他们已经切断了他们对外的联系,阻了他们的生路,相当于把他们鱼困浅滩,此刻镇压他们易如反掌,只是最大的纰漏就是谢敬敏。
百里长洲深知就是因为谢敬敏才叫他们如此谨慎,但如今却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北境王那边也周旋不了多久,总有一日游京会知道的,他们唯有这个时候尽快处理掉漕帮的隐患才能不叫游京抓住把柄。
谢敬捷什么顾虑百里长洲清楚,而百里长洲什么顾虑谢敬捷也心知肚明,是而他没有沉默多久。
他看着子衿道:“你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要再进去了。”
“是。”
子衿是他一早就放在漕帮的线人,这也是为什么谢敬捷有底气的缘故。如今子衿回到了他身边,再回去无异于会叫人猜忌身份,反正漕帮那边已经不需要他留着当眼线了,回到他的手底下做事才最稳妥。
只是令他忧心的是,子衿也不知道谢敬敏在哪。
那带走谢敬敏的人究竟是谁?是否已经知晓谢敬敏的身份?如今是否安然无恙?
“明日有行动,你跟长洲去吧。”
“是。”子衿恭顺的应下。
等出了门,子衿才忍不住好奇问百里长洲。
“那叫谢文文的究竟是何人?为何叫世子如今慎重?”他原本是不会在这个关头现身的,奈何得到了世子的音讯,让他在里面找人。他当初去漕帮是为了如今能有一日顺利收复漕运,是而世子启用他让他寻人的时候就挺意外的,在他看来,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
说起那人,百里长洲十分的惆怅。
这些日子,他有苦难言,总算是来了个子衿可以倾诉了。
“他们认为,谢文文是谢敬敏。”
百里长洲面色十分的复杂,听完后的子衿也变得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