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嗣原本还按耐不住的心思被他父亲这么一敲打也就忍住了。
“儿子明白。”
桌上的饭菜已经在他们谈话间逐渐冷却,只是主人不发话无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声。
“谢敬丰呢?”
王白鹤不是随口一问,而是既然已知何人,那么谢敬丰的存在就变得尤为巧妙了。
王令嗣知道他问的什么,便作答:“按照原定计划,他明日一早就会离开宁州回去宣阳王府。”
他在宁州这段日子也折腾了不少是非出来,早就不乐意见他继续祸害宁州了,如今终于是要走了,王令嗣心中还是松了口气的,只不过,王白鹤却是有其他顾虑。
“今晚上看紧他。”
能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少不得是有人在这之前就盯上他们的,只是人究竟是什么时候盯上的,又是从哪里透露出去的风声,还不得知,但为今最主要的是盯紧了人,不能容忍任何的纰漏发生,他们王家如今的境地已经是骑虎难下了,要是一朝失势便是物万劫不复。
王令嗣应是,他房间一直有人盯着,而府中这几日的安防也有加大,梁上宵小并不容易得进,至于谢敬丰那,他也着人盯着,不会叫他背地里捅刀子的。
可千防万防,他却是算漏了白日里他的书房重地就已经有人光顾过了,此时再醒悟已经晚了。
翌日一早,谢敬丰便不得不踏上归途,说实话他还是不大愿意离开的,心中有牵挂,可奈何家事要紧,已经容不得他继续逗留。
从王家出去,那两父子也不见来送,只是派了管家来,谢敬丰倒是不在乎谁送与不送的,路过钟院的时候,本想下去同谢文文告别,哪料一问却说人自昨日起便未回,谢敬丰人都傻了。
他们别是昨日里得手了人就跑了吧?
他当时也不敢问他们究竟从王令嗣的书房内找了什么东西,就任由谢文文走了,哪料如今却是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
谢敬丰难掩失落,如今本想与他告别一番,谁知却已经找不见人。
利用他的时候好话说尽,却明知他将要启程,人都不知道出现同他告别,真是够势利的。
谢敬丰扑了个空,心情顿时也不好了,可也只得带着人出城回家。
出城门之时,由于时辰还早,城门未开,不过谢敬丰令箭一出,任是什么时候都不得不给他开门放行。
马车驶出,谢敬丰看着这座城池,眼底有着从未有过的深沉。
而谢敬丰走后,父子俩才松了口气,终于是把这尊大佛送出去了。
谢敬丰人一走,王家便有人登门造访,见客的还是王白鹤自己,来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王令嗣都没有来得及与人碰面,他父亲见他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问:
“你屋里的东西呢?”
王令嗣当时还不知他父亲为何有此一问,想也没想的便答:
“没丢。”
王白鹤狐疑的看着他,似是得了什么消息,是而不信王令嗣这没丢二字。
王令嗣这才意识到什么,忙不迭的扑回了他的书房,这地方他昨日晚还来看过,并不见有什么被人动过的痕迹,可当他在暗格里翻了一通,心逐渐凉了下去。
“不、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