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喏,这些是之前对你动过手的侍卫,我都叫来了,你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身为谢敬丰的侍卫,是他们这辈子最憋屈的事,分明当初要弄谢文文的是他谢敬丰,如今谢敬丰想跟他和好,就把自己的侍卫推出来了,这……怎么叫谢文文看到了卸磨杀驴四个字。
“你是发号施令之人,我要打要罚不是应该找你吗?你把你的侍卫推出来作甚?”
谢敬丰摸着鼻子,也有些心虚,要知道当初欺负谢文文的时候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还要跟谢文文做朋友呀。
他们这不是化敌为友了么。
“我、我以为以我们现在的关系,那些事情是可以既往不咎的。”
好一个既往不咎,谢文文温和的看着他以及他背后的那一排的侍卫,一个个的微垂着头,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瞧得谢文文太阳穴直跳。
“那你这是做什么?”
“道歉?”谢敬丰摸着头,好不容易找着一个合适的说辞,谢文文没好气的盯了他半晌,最终甩袖而去。
“算了,我回去了。”
“哎!那你接受不接受啊!”
背后的谢敬丰还在卖力的吼着,前边走的人对此不闻不问。
回去后,苏木已经回来了,几人进屋后大门一关,便开始商议起要事来,他们虽然在外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可到底清楚自己的目的,从不会安于室。从进入宁州开始,谢文文便心中盘算着一个局,虽然一开始只是为着小茶而来,可到了宁州,发觉此处并非只有小茶这一桩事之后,更是错综复杂,他便清楚,来容易去就难了。
如今小茶未能寻到,其他的事又接踵而至,特别是谢敬丰的出现,让他不知这究竟算好事还是坏事。但所幸的是谢敬丰没有他以为的陌生,而是还跟幼时一般乐意跟自己来往,并不会被王令嗣左右情绪,成为他在外吸引别人注意的幌子。
谢雁蓁跟王令嗣的婚事是意外之外的意外,但却也说明了王家在宁州的重要性,这桩婚事,也是王家求来的,让谢敬丰看到王令嗣的真面目并非坏事,谢敬丰回去断了王家一步登天的念头,那么他们定然是坐不住的,同时,不管是与王家合谋者还是与之非议者都不得不重新掂量。
加之他已经确定了白行云就在宁州,他这边会让刘小天去跟白行云联系,有白行云在,心里也就有了底,白行云能来这里,说明他们找来的方向是对的。
北境三洲,虽说在卫国来说不大,可到底也是一方藩地,宁州尚且如此,更遑论其他地方了。
王家就是宁州的地头蛇,虽然披着朝廷的官服,但野心不小啊。
“怎么样?”
苏木自从被谢文文救出来之后,没有要求回去宝庆,也没有独自离开,而是选择跟他们一起试图救出其他更多的被困者,揪出幕后真凶,还天下人一个公道。
这些日子以来,谢文文与王令嗣周旋之际便是让苏木暗中行事,她虽然被废武功,但自幼习武的底子在,也同以前那般敏捷,而且她是谢文文名义上的妻子,由她出面,最好不过。
苏木说:“那个叫林安的,很谨慎,他接触的人很广,很难查清他跟谁在联系。”
王令嗣身边有不少人在替他做事,这林安还是其中一个,之所以会认出他,还是谢文文听刘小天说的,那夜他病重,刘小天上街寻医,便偶遇了半夜不知从何处归来的王令嗣一行人,其中他身边除却侍卫在还有一人,乃是林安,也就是王家的鼎力助手。
此人鲜少露面,若不往深处查,很难发现他跟王家的关系。
如今跟着林安市查不出什么了,可王家做事不可能不留一手,在外可能查不出什么,可在他们的家中定然还留有线索,只是王家并不容易进去,特别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