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鸦雀无声,嬉笑声没了,叮叮咚咚的动静也都消停了。
可以想象出,对面人望着这边吃惊的表情,毕竟,任谁都没有想到,会被人砸墙警告。
谢文文也是意外,好生生的谢敬丰就爆发了,而且还不是对自己,却是对别人。他这一砸,不管对面是什么身份的人,这会儿都得罪上了。虽然,这的确达到了他的目的,叫谢敬丰闹上事来,但却足够叫人意外的。他那一砸,不仅叫旁边的人受到了惊吓,他也是一愣。谢敬丰的脾气他已经领教过了,但,再次领教还是能让他不敢置信,这能是王府养出来的性子。
随即有侍人模样的过来,站在屏风后,想要朝里张望,但忍住了,只是在外面问了一声:
“贵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这话说的已经够委婉的了。谢敬丰无缘无故的朝着墙砸东西,总得让他们晓得理由的,不论是被怠慢了还是其他,该他们出面的还是得出面。
谢敬丰冷哼,丝毫没觉得自己这一砸砸出了什么样的危害来,还在狂悖道:
“叫他们别吵了!跟没见过女人似得,吵吵吵,吵什么?吵死了!”谢敬丰也没收敛声音,嗓门不比人家唱歌的低,怕是周遭都传遍了,更遑论被他砸了东西的隔壁了。
里边的人推开了还愣在他怀里的女人,涨红着脸,怒视着墙壁,虽然看不见人,但冲着他这一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就已经够气愤难消了。
侍人立在原地无措,这来的人都是客人,本就是来享受的,哪里有阻止别人的道理。这满月楼的环境就这样,今日主要的也是为了卖场,本就是笙歌曼舞,如果他不爱听,完全可以另说或者不来,哪里有砸东西的道理,这不是在无理取闹么。
侍人也不敢轻易接话,毕竟哪边的人都不能得罪,憋着一股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时,就听旁边被砸了东西的人出声了,约莫也是个见多了这样场面的人物,先给了谢敬丰台阶下。
“隔壁这位朋友可是有其他意思?难不成是看上我这边的人了?我让出来即可,朋友还请不要介怀。”
他这话听来是在试图缓和气氛,先给了对方面子,有一种以德服人的大度。他很明白今日在座的都是些什么身份的人物,所以不会轻易的跟人交恶,同时,他的大度也能叫人称赞,是而这么一对比,那跟他闹起来的人就显得尤为的无理,更加衬托出了他的胸襟。
虽然不见其人,但闻其声,谢敬丰就觉得此人十分的虚伪,上来就说是他看上了他的人才闹的动静,呵,真够无耻的,直叫人觉得他是那种混账东西么?
谢敬丰才不惯着他,直接讥讽回去。
“谁要你的人了?谁知道脏不脏,我可不会碰的!”谢敬丰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想不到什么叫口无遮拦。
他一句话可谓是一杆子把一船人都打死了,叫其他的宾客岂能忍,不满的声音此起彼伏。
动静闹的不算小,这方又实在受人关注,之前领他们来的青年见此动静又小跑而来,准备开始解决这棘手的事情,可当看见是他们后,当即脸色变得尤为复杂,像是吞了苍蝇似的,只差两眼一翻。
毕竟,他也没想到谢敬丰能这么折腾,从人字号折腾到这里来,还能折腾。
人字号的客人他可以得罪得起,可这里的客人怎么说身份都与他不相上下,怎么也能折腾?不论他是什么身份,这么得罪下去,也够他喝一壶的了,他家真没个人能管管么?这么无法无天下去,天王老子来了都说不过去了吧。
隔壁的人原本还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与他计较,可没想到谢敬丰不仅不领情,还出言不逊,被谢敬丰一句话气的当即也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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