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就像是在刘小天脖子上架了把刀,吓得他几乎跳出三步远。
“得了,你这身娇体贵的还是找个能伺候得了你的主儿养活你吧,我那点微薄的积蓄,我怕把你养活了,我先把自己养死了。”
瞅瞅他那贵气样儿,能像是个他养活得起的主吗?他那破地儿,真装不下他这样矜贵的人,虽然在他面前不挑食,但对于大鱼大肉那是真的渴望,活像个被他压榨,虐待的少年郎,放出去了都怕自己被人举报给官府说他行不法之事。
两人说着苏木进来了,熬好了中午的药。
谢文文捏着鼻子一口饮下,这几年没少喝药,但他依旧嫌弃那味儿。
苏木看谢文文干脆的喝完,一句话都没有吭的拿过他手里的碗,一个眼神也没给他的就转身离去。
见着苏木那态度好似是他得罪了她似的,不怎么待见他啊。
谢文文咂吧着嘴里的苦味,感觉人生都没有盼头了。
他扒着枕头,问一边作着观望状态的刘小天。“苏木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看我的眼神不对?”
他这几天也没怎么样她吧,而且自己也很少见她呀,不应该是哪里不小心得罪人了,再说了,昨天他病了,就算是病中怎么得罪她了,那不也得体谅体谅病人一下?
深知是因为什么事情的刘小天用一种自求多福的眼神看他。“咳,还不是你,到处坏人家姑娘的清誉,与人说她是你的夫人。”
噢,居然是为这事?她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之前不就是拿她骗骗店家跟官差的么,她最后不也是没什么意见,怎么这会儿发泄了?
“我这不是权宜之计么。”谢文文十分苦恼,果然女人心海底针。
刘小天没好气的,“那你跟她说。”
原本还要再辩驳几句,已经出了门的苏木在门口敲了敲门,冷声道:“别说话了,昨晚那人来了。”
谢文文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到底是何人。“谁?”
“喂药的公子。”
“……”
谢文文的面色十分复杂,方才他还没有把重心放在喂药上,这么被苏木用在称呼上形容,谢文文觉得此时应该有道雷来。
他就说刘小天那话里话外怎么那么多的揶揄,合着喂药这事影响太大。
王令嗣惦记了谢文文的病情一早上,这会儿才得了空来看望,还把家中的那名府医带上了,很是周到。
知道王令嗣来了,谢文文当即就躺了回去,所以人一进门的时候看见他还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刹那间的怜惜又涨满了胸膛。
“如何了?”
他这句话是问的刘小天,因为他以为谢文文还没醒,是而问了他身边的仆从关于谢文文的情况。可刘小天根本不是个会看人眼色行事的人,压根意识不到王令嗣是在问他,还抠着手站在一边,目光望天望地就是没落在他们人身上。
没听着回答,王令嗣路过刘小天的时候步子顿了一下,看他的眼神里带上了诸多的不满。
刘小天被王令嗣那么一眼看得郁闷,心中哀嚎又干他什么事?
谢文文虽然装柔弱,却并未继续装人事不省,再说了人带了大夫来,他继续装就没意思了,一号脉准暴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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