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天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本想敷衍过去,没想到王令嗣就先自问自答了。
“想必你就是谢敬的那位夫人了。”
王令嗣走进去,原本在屋内坐着的苏木听到开门声就知道是刘小天回来了,脚步声不止一个人的,她便猜测,他带了大夫回来,可背后的声音却不似大夫,苏木闻言回头看去,那是个青年男子,可……他的声音自己却好似在哪里听过一般,有些许耳熟。
她对声音其实并不敏感,不过她们习武之人耳目都十分的灵敏,是打小就练出来的,加上自己武功如今被废,耳力自然更加敏觉,但凡是听到过的声音,多少都能记着。
苏木从床沿上站起来,脸色平静无波,却也着实叫人觉得性情冷淡。
对方的话叫苏木不解,什么叫她是谢敬的夫人?谢敬是谁?她何时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刘小天原本还在焦急该怎么忽悠过去这几个人的关系,可没想到王令嗣自己问出来了,刘小天有些汗颜,谢文文居然还在外面胡编乱造他跟苏木的关系,之前当着店家的面胡说八道也就算了,怎么也在王令嗣面前承认了他跟苏木的关系?还是夫妻?这姑娘看着就不像是个好说话的人。他小心的觑着苏木的神色,可她神情一向冷漠,叫人看不透她的心思如何,究竟是喜是怒。
但看着苏木那困惑的眼神,刘小天生怕苏木会说出来她的疑惑,刘小天赶紧打了圆场。
“啊!是、是、是,这是我们的夫人,我们家公子如今病着,夫人便承担起了照顾他的责任。”
似乎是怕王令嗣不信,刘小天还在继续说着。
“我们家公子跟夫人感情很好的,如胶似漆。”
原本以为王令嗣信了则罢,可他说完,王令嗣的神色就变得愈发的不对劲了。
“感情很好?如胶似漆?”他眼神微冷,落到刘小天身上的目光好似冷刀子。
刘小天原本还笑意盈盈的脸瞬间僵住。
他怎么从王令嗣的神情上看到了对他的杀意?
他说的话错了吗?还是被他看出来了他们是在骗他?不会吧?这么警觉?
刘小天不敢笑了,他慢慢的挪到了苏木身边,乞求庇护。
苏木皱眉,从一开始她就觉着这王令嗣不是什么好人,如今对他们露出的眼神也格外的冲,也不知道这人跟刘小天他们什么关系,刘小天又是从哪里找来的人,瞧着有着莫名的危险呐。
但所幸是没叫王令嗣这么一直盯下去,王令嗣收回视线移到了床榻上人的脸上,瞧着他面无血色的似乎是病的很重,王令嗣看着谢敬苍白的模样,眼里充满了怜惜。
鲜活的谢敬浑身充满了生机,总有股叫人移不开眼的气质在身上,让他心驰神往。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他的面颊,恰在这时候,王令嗣的护卫到了,领着府里的大夫,前来救急。
“公子,大夫到了。”
后边的声音让他及时收回了手,他将手负在背后,看向了来人。
侍卫是方才同他一道的那名,向来得他重用,交代他的事情总能办的妥当。
王令嗣让到了一边,把望闻问切的位置给了大夫。
那大夫是一个有着一大把花白胡须的老者,看着他不再年轻的年纪就让人觉得他的医术高深,令人放心。
“先看病吧。”
大夫先是朝着王令嗣行了礼后,取下医药箱,对病人切脉,入手的冰冷叫他顿了一下,又恢复如常。
似乎是谢文文所犯的是疑难杂症,他切了许久的脉象都没有动作,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其他人也等的心焦。
最后,他把谢文文的手放下,又撩起他的眼皮看了看,试探了下四肢的温度,入手的冰冷叫他皱紧了眉,原本就严肃的面容此刻显得尤为严厉。
最终,在王令嗣不耐烦的神色中,他起身拱手道:“这位公子脉象无异,可身体发寒,已达四肢百骸,恕老夫无能、并不能诊断是何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