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说话别动手动脚的,你着魔了啊?成天的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谢文文使劲的把刘小天推开,明哲保身。
也不知道刘小天是被什么鬼上了身,平日里没见他这么谨慎,这时候谨慎地过头了啊。
看着谢文文怒目而视的模样,刘小天就是脑疼肉疼的,真像个钻进狼窝羊羔子。
真想把谢文文的脑子掰开来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是被猪油蒙了心了么,非得去喝那酒?还是说他冲着人去的?
“你就没发现么?这里起码有十双眼睛是盯着你的。”不是他夸大其词,除却路面上明着的,背地里那些看不见的人怕是早就对他虎视眈眈了。他老早就发现了,这条街很是诡异,不说行人都是男子,就说这青天白日的开着门却不见人,谁知道是做什么生意的,独他还一无所知的模样,与他猖獗的要去与狼共舞。
“你就是一块白肉,这里的都是狼,随时都能把你撕碎。”
听着刘小天的形容,谢文文想笑但是忍住了,诚心恶心他,拍着胸脯故作柔弱可怜的模样。
“嘶~我好怕啊。”说着就要把头靠上刘小天的肩膀,刘小天眼手疾眼快的跳开。忍着浑身的不适感,如洪水猛兽的看着谢文文。
对于刘小天躲避的行为,谢文文嗤笑一声,“你吓唬谁呢?还白肉?我就算是肉也是一块精品五花!”
听着谢文文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言论,刘小天只差气的翻白眼。最后于空中虚点着他,忍无可忍道:“谢文文,你没救了!”
见他们许久未上得去楼,对方还使唤了人下楼来请。
有外人在,他们还得保持主仆的身份,自然不能像方才那般旁若无人。
对方似乎当真十分诚挚,仆从的态度也看得出来对方是个涵养很好的人。
刘小天还没消气,他觉得谢文文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不对,是他自己跳的。
于是,在刘小天的怒视中谢文文不甚在意的上楼去见那位说与他一见如故的朋友了。
谢文文觉着这内里的装潢很是有趣,外边看不出来,只以为一间是一地的,结果进去了却发现里边竟然全是连在一处的,且底楼除了四处挂着的纱幔,并无一物,空旷的一眼望去,可以把前后都尽收眼底。
依着墙壁的楼梯设计的双向,上下分开,倒也是奇思妙想。
待上了楼,只有一扇门,与别处已经是断开,布局却不显狭窄,反而透着大气,与底楼看来,好似不是一体。
那仆从到了地方就只立在门前,恭顺的替他开了门。
谢文文刚跨进去,里边就有人迎上来。
“公子可是来了。”好一个翩翩公子。
方才抬头看的不真切,却也知对方是个面相不错的青年,如今一见,对方的确有着过人之处,至少,身高比他还高。
……
谢文文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他也不算矮小,但比之有的人,却略微逊色一些,加之这几年清减的厉害,显得人就瘦小的多,也不怪沈胥时常说他弱不禁风。
谢文文脸上扬起了笑,作揖行礼。
对方见此,连忙拦住,“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他看着谢文文的脸,目光沉沉的,面上却十分的温然。
他说出两个字,极轻,可是谢文文还是听清了,但是没理解。
果然?果然什么?谢文文不解。
谢文文展示的十分客套,但不妨碍对方的熟稔,这一刻双方都似乎不像是陌生人。
谢文文给这情形弄笑了,但什么都没有说。
对方给人的态度就好似他们是多年未见的挚友,可谢文文知道,这个人他还是头一次见,而对他如此的热情,不可能就当真只是一见如故那么简单。
刘小天担忧什么,谢文文诚然是明白的,只是他不乐意说,就喜欢看着刘小天气急败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