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多,目标大,而且不会武功的占多数,所以,他们并不能轻举妄动,而现在,横亘在他们面前的是两大难题,一个是追查小茶的下落,一个就是追查那群僧人要运什么出去。
所以,他们这几个人如今要到了分头行动的时候。
谢文文说:“我得跟上去,你们留着,如果能行事,最好把这寺庙查一遍。”
此地还是宝庆的地界,如果当真有问题,最好是联络了当地的官员来一锅端了。
而对于谢文文的决策,白行云第一个不同意。
“不行,很危险的。”
他明白谢文文是在考虑大局,如今的情况不明,大家不可能都一同坐以待毙,可他们尚且不知那些人是什么人?又运输的什么东西,如此谨慎,此行一定是危机四伏,谢文文不会武功,要是跟去了,很危险的。
不止是白行云不同意,其余几人也不答应这样的安排,要是真出了事,到时候就是叫天天不灵了。
谢文文则分析道:
“小黄既然留在了这里,说明孔雀阁的人就到了这里,至于走没走,你们等晚上有机会进去再一探究竟。而这群人太过可疑,总得跟上去才能知晓他们是打的什么主意,要是行凶作恶我们也好及时化险。”
“我跟着他们走,看下他们究竟要去什么地方,还有什么目的。此行或许凶险,所以,你们且看着如何安排人跟我走。”谢文文这样说,是在叫他们自己做决定是留下来还是跟着他走,但留或不留,都有一定的风险。
几人沉吟不定,白行云首当其冲道:“你一个人不行,我便跟你去,许姑娘和小檗留下,小黄还需要你。”
许曦灵点头应了,这几人没一个能招架住小黄的,唯有她还能叫小黄听话些,而小檗则是要护着她,是以,白行云会叫小檗也留下。
既然许曦灵跟小檗留下,那么他们身边还得留一个武功不差的人,便敲定了戒忘。
“沈胥你留下与戒忘一同。”
戒忘行事冲动,所以,还得留个人照应着。
“那小天跟我们走,记得,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要以自己为重。”
如此,便定下了对几人的安排,众人也并无异议。
“好。”
三人说动身便动身,一路尾随着那行人北去。
在宝庆地界的时候,这群人小心谨慎,夜里连火把都不敢打,可自出了宝庆,便不再谨小慎微,直接从从小路拐到了大道上。
“他们是要去苄安?”
跟着他们的谢文文发觉他们去往的方向是苄安的方向,心中的疑问更甚。
之前早就听说苄安大旱三年,官府都下了迁徙令,将身处旱地的民众迁居,想来,此时的苄安已经是一片绝地,人迹罕见,那这些人还去苄安做什么?
白行云只觉得这些人应该是掩人耳目特意选的这样一条路,“此去不应该只有苄安,或许他们是为了避开耳目特意绕道。”
可谢文文并不愿意承认他们选的这条道是别有用心,因为,跟苄安同样的方向过去,要么是下去昌都的,要么就是走苄安,而苄安之后是北境。
自从从掌柜的那里听说了北境有可能牵连到宝庆女子失踪一案后,谢文文就对北境二字充满了防备,但凡有上牵连的,他都犹如惊弓之鸟。
“你怕他们去北境?”白行云发现了谢文文异常的态度。
谢文文从未表现出来对一个地方的不喜,这还是头一次。
可之前他自己也说过,他来自北境,如此异色难不成是担心北境在其中的牵连?
白行云只设想是谢文文身为北境人,不愿让北境沾上嫌疑罢了。
“我只怕他们背后的幕后推手。”谢文文心里是祈祷的,但愿不要牵连到北境,不然,这篓子就捅大了,宝庆的事件一定瞒不住多久,总会被捅到了游京去,而朝廷一旦彻查,要是发现了北境在其中的牵扯,那朝廷对北境的戒心不消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