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惦记着的谢文文,因为走错路走到了女眷宴席所在的位置,不过,谢文文还尚且不知。
他记不得来时的路,而沈胥来时一心都扑在慎闻语身上哪里有看脚下的路,只听谢文文带他走,他也就当真以为他会走。然事实却是,两人窜了许久都没走出去。
没个人带路,他们俩就跟无头苍蝇一般乱撞了。
谢文文再次的停下来怀疑这条路是刚才走过的,沈胥因为他的突然停顿差点踩了他的脚后跟。
“你究竟记不记得怎么走?”沈胥如今很怀疑,方才拍着胸脯保证的谢文文是他夸大其词了。
谢文文也正是苦恼着,他分明记得是这条路的,可怎么绕了许久又回到了原位置?
这走不出去也不能怪他啊,谁叫百道门修的这般大?
“记得三分之一啊,好像就是从这里出去的,假山、石头,一模一样。”
沈胥忍无可忍的拆穿他,“这后花园里的假山石头都是一个样的。”
“不是吧?”谢文文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们头顶上的飘亭,垒在山石之上,连接着水榭戏台,便是今日招待女眷的位置。如今百道门乃慎闻语执掌中馈,不仅要注意前院的事项还得招待女眷,她也是分身乏术。
有几个妙龄女子本躲在纱幔后谈笑风生,却意外的看到了底下的两人。
“看、底下有外男。”其中一女子低声向着身边的好姐妹说道,闻言,其余几人纷纷偷看着底下的人。
纱幔随风而动,时不时的露出她们的清秀可人的模样。
许是谢文文从未想过头顶有人,是以并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别人眼里。
一女子眉头紧锁,颇有不满道:“是哪家的公子带着仆从这么胡乱的走动?男宾不应该是在前院吗?”
发生这种事,少不得要拿主家说事的。若非是主家未安排妥当,也不至于叫男子误入了女眷的地方,若是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另一女子倒是通情达理的很,替慎闻语开脱道:“于夫人一个人操持着偌大的百道门,今日又是夫君另娶的日子,宾客众多,无暇他顾,此刻也不见人来,怕是在前院忙呢,因此疏忽了某些客人。”
另一人也表示理解,看底下的人绕了许久,怕也是误闯的,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出去呢。
由于主家无人在,也没个人管,她们若是不管,那人得一直逗留此处。
“怕是走错路了。我这就去看看。”说着她便站起来,带着自己的侍女下去问问情况。
谢文文还不知就在他们的不远处的阁楼里,一群手执团扇的女子正悄悄的看着他们。他抛着手上的石子玩,看沈胥如此焦急,便提议道:“不然你站高点看看哪条路能出去?”
所谓站的高看的远,一定能看清出去的路的。
沈胥只觉得他在胡乱建议,这是百道门,能让他们随便走动吗?再说,四周看着都是水榭凉亭,能看得多远?
就在两人准备继续往前走之时,一女子从转角处出现了,她身后跟着一名侍女,此刻正警惕的盯着他们。
女子正值妙龄,模样秀丽,停在几步之外,叫住他们。
“这里是女眷的内院了,公子不要再走了。”
谢文文看着来人,一开始还疑惑怎么感觉像是冲着自己来的,后听她的解释,才恍然大悟,是他误闯了不该闯入之地。
“女眷?抱歉,迷路了,冲撞了。”
看此女端庄有礼,不是行走于江湖的侠女,而是大家闺秀,鉴于男女有别,谢文文还贴心的后退一步。
她看到谢文文的动作,对他的看法又改观了几分,并不似那些莽撞无礼之人,想来也果真只是走岔了路。
她笑着说:“无事,你若要出去,我吩咐侍从带路。”
“多谢。”
虽然只是意外,可有了她的帮忙,他们倒是顺利的走出了内院。
回到前厅,依旧热闹非常,席上的人还在推杯换盏,满是欢声笑语,侍从捧着酒壶站在角落,一旦有需,便会奉上。
看见他们回来,刘小天差点扑上来。
“你们去哪里了?可吓死我们了。”他们等的毛焦火辣的,生怕人出什么事,可这会儿两人却悠哉悠哉的回来了,还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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