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话语,秦松自是一阵难以应对。
如果陈登继续坚持劝吕布进军寿春的话,他就得思考陈登是什么打算。
可陈登现在把选择推到他头上,他反倒不知该如何选择!
诚然,现在的状况就如陈登说的一样,秦瑱出现在钟离,寿春必然空虚。
他们现在夺取阴陵,如果秦瑱击败了张辽、高顺,那他们后路就会被秦瑱截断。
反倒是直扑寿春,就有机会得到刘备家小。
秦瑱即便打出再多的战果,也必须立即回军。
这个策略,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打蛇七寸。
如此想了一会儿,他便是一阵沉思不语,然则吕布显然不会容许他思考太久。
在听了陈登的话语后,吕布便看向了秦松道:
“不知文表是何意也?秦瑱如此,我军该如何进军?”
秦松闻得此言,思考了一阵,便坚持己见道:
“依在下之见,我军之策不可轻易改之!”
“应当先取阴陵,再虑如何进军。”
“不过府君之言不可不虑,当驻一支兵马于此,保住我军撤退之路。”
吕布闻其言语,索性点了点头,便留下麾下副将李封带兵三千驻守于此,带着麾下所部朝着北方行来。
又说陈矫自昔日与秦瑱相商之后,便即一路南下。
可他终究乃是文人,速度远没有吕布的军报来得要快。
因而直到吕布出兵之后,方才抵达东城。
可入城一问,才发现吕布已经带着兵马北上。
无奈之下,他便追着吕布的大军一道北上,至于夜间方才遇到于道上扎营的吕布军。
来到军营之前,言说诸事,便得放入营寨之中。
结果才入营内,又遭到一阵搜查盘问,闻其缘故,方知是吕布所派。
原来当日陈登一番言语虽然得到了吕布信任,但却惹得秦松忌惮。
由是他便向吕布建议,为了防止陈登里通外敌,来往人等皆要通查。
吕布从其言,便在陈登营外设了一支哨卡,凡出入之人,皆要严查。
陈矫听得原委,心中自是大骇,心想还好秦瑱和陈登心思缜密,不然他可就要栽了!
但庆幸的同时他又是一阵忧虑,吕布如此严防死守,陈登该如何传递消息?
这般想着,他便带着满心忧虑,入得营帐,见到了陈登。
在确认左右无人之后,方才将秦瑱之言一一告知,那想陈登闻得此言,顿时抚须一笑道:
“秦瑱此人果然不凡,顷刻之间便得此破敌之计,我等却可行事矣!”
陈矫见其如此笑着,自是满心忧虑,叹气道:
“府君只道可以行事,在下却为使君安危而虑。”
“眼下吕布如此防备府君,此番若是事泄,我等尚自得安,府君如何脱身?”
他自不如陈登艺高人胆大,只觉陈登之计甚险!
眼下光是联络秦瑱都如此困难,更莫说要帮着秦瑱谋夺下邳。
一旦事情败露,即便陈登手下有兵马,也难以逃脱。
因而现在看着陈登如此,心中颇为担忧。
不过他如此说着,却见陈登脸上笑意丝毫不减道:
“季弼只道吾处于险境,却不知秦瑱已将脱身之策告知于我!”
“此番他借汝之口所言三事,一则谋划吕布;二则可取下邳;三则助我脱身!”
“吾知此人三策,便可便宜行事,必保无恙!”
陈矫一听这话,顿时心惊不已,暗道秦瑱说的三件事都是兵马调动,其中竟然蕴藏了三个策略?
这若是陈登不说,他怎么可能参悟其中之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