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段时间宋疏桐就完全开启了躺平模式。
圣山上是没有世俗意义上的仆从的,但好在有容暄,他一个顶百。
宋疏桐醒来的时候睡的那张床就是容暄的,只可惜被宋疏桐盯上了以后,它真的主人就再也没有躺在那张床上以后。
宋疏桐有问过他,你把她这么放在他的神殿里用的是什么理由。
容暄的眼珠微微转动着,朝着宋疏桐的方向望去。
他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疏淡而又柔和的笑容,眼底那抹狡黠藏得极深。
“我说你实在是难以管教,既然是日后侍奉我的神侍,便不再麻烦各位了,由我亲自管教。”
看着那人鼻尖一点红上的灵光,再结合着他这句话,宋疏桐直接翻了个白眼。
“你哪里有管教我了,自己都不曾以身作则,一点都不规矩。”
宋疏桐闲适地躺在软榻上,容暄坐在她身旁的矮桌边,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
他低头画符,绸缎般的墨色长发披散下来,侧脸的线条雅致精细,是开尽了的荼蘼花。
虽然和宋疏桐说着话,笔下的动作却一刻未停,行云流水。
画符麻烦得很,算是极细致的活,是必备的功课中宋疏桐最恶心的。
昔年在家的时候,教导课业的夫子知道她在修炼一途上没什么天资,就一门心思想要让她在符篆上有所成就。
但很可惜,她实在是成不了灵光一点一气呵成就成一张先天符的人才,只能以量取胜。
一天就要被压着画上上百张,每日不知道要吃多少灵药才能补回来,最累的时候连梦里都在画。
虽然那段时间恶心到呕吐,但是也得感谢那位夫子,为她付出这般多的心力,好歹有了一技之长。
明明连母亲都暗示过,不用对这个不堪大用的小姐多上心。
想起往事的时候,宋疏桐总是和光同尘的面色都变得沉郁起来。
容暄对于宋疏桐的情绪变化,哪怕不能读心的时候也十分敏锐。
正好画完,点完灵后直接交给了宋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