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的栏杆太高,已经到了她的肩膀。
艾普莉的身高在女子中已经算是高挑的。
如果换成王城中女子的平均身高,这个栏杆已经到了她们与眼睛的位置。
只留给她一双眼睛去看外面的世界。
这句话出现在艾普莉脑子里的时候吓了她一跳。
这个栏杆很美,就像是盛放的花朵伸展着它的花枝。
但是这不会改变它身为禁锢者的身份。
这里还种了花,艾普莉摸了摸土壤,刚种下没多久。
她没了在这个阳台待着的兴致。
艾普莉想要为自己梳洗。
坐在了梳妆台前,用梳子将发丝梳顺。
梳妆台内放着很多的首饰。
艾普莉打开下面的两个柜子,也摆满了各样的饰品。
她自己带进这个房间的只有一个小匣子。
艾普莉很爱珠宝,爱极了。
可她看到这些却只觉得倒胃口。
于是,被精心挑选的珍珠耳环就这么蒙了尘。
艾普莉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它。
衣柜里的不属于她的衣服她也没有动。
这些衣服放置的位置很讲究,光是看过去都赏心悦目。
她自己带来的衣服看上去反而格格不入。
艾普莉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
她用手指抚摸了一下这些华丽金贵的衣服,但最后还是忍痛割舍。
她爱珠宝,爱华服,爱马匹。
可这一切在尊严的面前都变得不再重要。
她的爱意也不再重要。
可能从一开始就不重要,父母为她挑选丈夫的时候也没有想过她会爱谁。
艾普莉躺在浴池中,开始审视着自己和斯特拉尔的关系。
斯特拉尔应该是对自己有兴趣的,但他是不爱她的。
不然他就会尊重她。
而不是用模糊不清的态度折磨她,枉顾自己的意愿让自己住进这华丽的鸟笼。
斯特拉尔,你为什么不能让我一直开心呢。
或者一直惹我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