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莉听完这话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斯特拉尔的腰。
很细,弧度很漂亮。
亲爱的布兰切特公爵,您说这话真的很没有说服力。
斯特拉尔看艾普莉的表情变化,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他老神在在地说。
“夏拉小姐,神学院的课程中有说,男女的躯体生来不同。”
艾普莉直接笑着对他说。
“可是这些课程都不会给淑女学,虽然我们也需要。”
斯特拉尔又一次问艾普莉:“所以夏拉,你想学吗。”
艾普莉这次依旧没有答应,以她的身份,知道这些只会让她不快乐。
坐井观天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不用了,布兰切特先生。”
斯特拉尔也不劝他,他每次都只是漫不经心地提出他的意见,从来不会强求什么。
他总是雍容的,对世间万物都不紧不慢。
“期待着你改变主意的那一天。”
艾普莉自信地说:“布兰切特先生,我想应该不会有这一天的。”
斯特拉尔也不发言打击她的信心,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他看着教堂内高大的神像,对艾普莉说。
“如果你需要神明的话,他永远都会在这里,你在哪里都能找到他。”
他无处不在地注视着人世间的痛苦。
“你今天是因为什么而来寻找神明呢?”
艾普莉在注视着斯特拉尔祷告的过程中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
她不再是之前那种崩溃的状态,用无奈的语气跟斯特拉尔倾诉了自己耳环不见了的悲惨遭遇。
“嗯,其实也还好,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也不算是多大的损失。”
斯特拉尔用他那双紫水晶一样的眼睛看着艾普莉,看着她铺垫自己的语言。
总感觉自己为了一件在他看来价格低廉的首饰忙碌那么久的行为很蠢。
但最后艾普莉还是说了。
“我从外做客回来发现我的耳环不见了,找了很久,一只珍珠耳环,并不是什么昂贵的首饰。”
艾普莉有些窘迫,在斯特拉尔这样的人面前袒露自己的贫穷是一件格外让人感到窘迫的事情。
而且好像还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的帽子是一次。
发带又是一次,虽然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