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存保又捶他一拳,喝道:“休得胡言乱语!若是得罪了此地的主人,便是我也保不住你的性命。”
韩焕却不信他,韩氏子弟在相州一向横行无忌,无人敢惹。韩焕自恃韩存保不敢杀他,却是颇有些有恃无恐的架势,只张狂道:“韩燮!有种你就杀了我!否则待得我回去,必让阿翁致信节度使府,调大兵来将此地的贼寇绞杀干净!”
好汉们并韩存保听得俱是惊怒交加。
这时二狗骑着嘶风兽,却拢得四五匹散落的马匹,牵着来到近前,只吩咐道:“多几个人过来,将那些跑散马匹收拢回来,还有那些落马的男女,也一并拘禁起来。”
原来刚才二狗出手并未直接杀人,只是将那伙骑手刺伤落马。
分派了人手后,二狗转过头来瞧那嘴巴被揍肿了却死鸭子嘴硬的韩焕,笑道:“韩家子,伱刚才说甚我没听清楚,可能再说一遍?”
“好贼厮!说便说!只道爷爷怕你不成!”韩焕硬气巴巴的叫嚣道,“待得我归家,定教那节度使府选派大兵诛杀尔等!”
二狗拍手笑道:“好好好!有志气!存保兄,瞧在你的面上,这厮我不杀他,只是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呀!先剥光他的衣裳,与我吊将起来,挂在树上。”
当即就有几个好汉冲上前来,浑然不顾韩焕哇哇乱叫,三下五除二却把他剥成了光猪,显露一身细细雪花白肉,用麻绳捆了四肢吊将在一棵大树上。
这韩焕生来锦衣玉食,日子优渥,何曾吃过这般羞辱,他欲遮掩自己暴露的羞处,却无能为也,只羞愤交加,又惊又悔,竟承受不住打击直接昏死了过去。
待得韩焕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依然被光洁溜溜的吊在树上,只树下却多了好些观众。
原本随他一起来追韩存保的骑手却是由人裹了伤口,然后一个不拉的在这树下被捆将起来,为自家主子站台。
然后就是一群闲来无事的好汉及其家属,各自乐呵呵的在下面瞧韩焕的热闹,时而对他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内里尤其有几个相貌丑陋的农家老妇,却直勾勾的瞧着韩焕的家伙事儿,眼睛绿油油的好似见了腥儿的老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