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臣海坚定地道:“像叶姑娘这般的人,不论是生在北洲慕府,还是神武长安,都影响不了她的强悍。她的天赋,胆识,气魄,才华,并非是来自于家世的熏陶,而是来自于骨子里的英勇,那是人世间的富贵无法累积的。”

“确是如此,是本座浅薄无知了。”江皇怔愣过后,爽朗一笑。

神玄掌教使侧目看了眼慕臣海,惊诧不已。

北洲慕府的人过于耿直,尤其是七品战将慕臣海,从未对谁有这么高的评价。

掌教使坐在武道宝座上,抬眸望了眼寒月峰,沉思了片刻。

下方,南宫初扶着路琼婆婆回到了住处,静谧的屋子内,路琼婆婆坐在椅上,冷眼看着一身鲜血的夜罂。

夜罂低着头,提着斧,一双血足触目惊心。

“跪下!”

路琼婆婆两眼微瞪,声如雷霆般,陡然喝道。

夜罂知错般的屈膝跪在了地上。

“你可知错?”路琼婆婆问。

“弟子知错。”

路琼婆婆冷笑,手里的赤金拐杖往地上砸了砸,气势威猛,面露凶光,恨铁不成钢般愤然地看着夜罂:“为师早便与你说过,对付任何敌人的时候,都不要给她们反噬的机会,你明明能在短时间内解决叶楚月,但因为你有惜才之心,所以你的招数都有所留情,所以你才会是不堪的失败者,而她叶楚月,是胜利者!”

夜罂抿唇不语,眼梢间闪耀着诡异的光泽。

路琼婆婆所言是对的,她确实能直截了当解决,但她在下意识留情了。

尽管她在掩盖,但还是被路琼婆婆一眼看穿。

“看吧,如今她是人人敬仰的叶三爷,而你,什么都不是。”

路琼婆婆拿着拐杖朝夜罂的身上打去,“你本是无情人,怎能犯下这样的错误?你真是太让为师失望了。”

夜罂抬起头来,固执地道:“师父,你可曾看见,她对我时,也有所留情,否则的话我也应该死在武道台。”

路琼婆婆见夜罂字字句句都在为叶楚月辩解,气到面红耳赤。

似是想起了什么,路琼婆婆陡然朝夜罂伸出了手,“拿来,那个女人给你的丹药,拿出来。”

夜罂眉宇间透露着倔强,扭头望向别处,挺直了脊背,摇头道:“没有。”

路琼婆婆气得拿拐杖砸了几下,但不论如何,夜罂都没有把丹药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