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炮、迫击炮、榴弹炮、牵引炮足足打了三天三夜。
消耗弹药不计其数。
高邮湖是有靶场的,从很早就有,每年都会有不同队伍到此实战打靶。
但像去年连打三天三夜的,还是第一次。
而且,去年上半年,靶场实战已经结束。
“为什么要打炮?”
把风老头眯着眼不屑说:“建国之后不准成精嘞。”
“精怪最怕天雷。咱们的火炮就是专门打这头湖龙的!”
我又给把风老头递过去一支烟:“挨了这么多重炮,湖龙王应该死了?”
“没那么好死!”
把风老头冷冷开口:“猫起来了。”
“躲起来了?高邮湖不过六米深?能躲到哪儿去?”
“给你说猫起来就猫起来了。龙这玩意,哪是咱吃糙米人能见着的。”
“秦栏那边有个老风水先生有两三把刷子,趁着晚上炮停去龙窝偷龙珠,结果船陷在炮坑,自己跳船没跑多远就被炸翻,刨了一礼拜,连骨头都没捡着。”
我抿着嘴轻声询问:“事后你老没去偷龙珠?”
把风老头神色淡漠:“偷不着。没那命。”
我笑着问:“那这头湖龙窝在哪?”
把风老头斜眼瞥我:“找不着。要是找着了,那我早做封疆大吏,发五代了。”
我咧嘴上翘曼声开口:“我觉着,就在这。”
把风老头莫名的身子一震,侧对我的眼皮不自主一跳,慢慢转过头来,藏在身后的左手已经抄起了割芦苇的大镰刀。
在他浑暮的眼睛里,有决然的杀意在流动。
我完全不在意把风老头的异动,早已转过头去,平平举起长镜头对准莽莽芦苇荡,嘴里漠然叫道:“值天德,破白虎。危玉堂。触水龙。”
把风老头佝偻的老骨头如遭雷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