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晚上你卖荞灰豆腐引我出头救了那六个小乞丐。”
“今天你偷黑颈鹤幼崽引我们同学出头,目的何在?”
此话一出,孤儿贝阿曈腾老十齐齐变色。
“嗳。我可没引你逼你啊。是你自己要出手的。”
老醉鬼头也不抬搅着藏獒肉焯水,半响才回应我:“前儿晚上我都准备让那小叫花子偷我豆腐了,你自己硬要跑出来插一脚。”
这话老醉鬼用的是最地道的燕都话。
我咬着牙从牙缝中蹦出一句话:“那今天呢?今天你怎么说?”
“我坐着说!”
我嘴角狠狠抽搐,骂了句老无赖。
老醉鬼不停翻着藏獒肉,曼声开口,又复切换成流利的本地口音:“昨天,熊家两口子进山打了头老熊。抓了两条小熊。”
“今天,熊家两口子又在龙滩湖打了一对黑颈鹤。”
“这两条黑颈鹤幼崽就是我抢的。”
我毫不客气冷冷叫道:“说重点。为什么要把他们引到这?你把我们几个同学拉下水居心何在?”
老醉鬼明显的有些难堪和窘迫:“这个问题嘛……我以后再……”
我一烟蒂砸在老醉鬼脚下,阴测测叫:“熊家两口子作恶多端死有余辜。那六个小乞丐,六份承负……”
老醉鬼曼声开口:“那是你救的,不是我救的。再说,我又不信你那套!”
我冷笑两声,和阿曈对视一眼立刻追问老醉鬼。
“你是谁?”
“我姓简!”
“简什么?”
“简自在!”
“简自在是谁?”
老醉鬼面露几分纠结,捏着下巴逮着胡子挠了好几下,低声开口:“令狐冲做掌门的地方。”
嗤!
哈!
腾老十嗤笑出口拍腿大笑:“您个老不该不会是衡山派掌门人啊你?衡山派……哈哈哈……”
“衡山,衡山南岳!南岳衡山,哈哈哈哈哈……”
老醉鬼转过身端着铁锅倒在滤盆中!
雾气冲天而起淹没老醉鬼的身影。
雾气蔼蔼中传出老醉鬼虚无缥缈的叫唤:“我就是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