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格……”
银铃般的娇笑蓦然间想起,像是那钟楼上的大钟,一声一声打进我的耳畔,一下一下重重撞击我的心窝。
“哼!”
“叫你童老师都没反应。气死我了。我不爱你了。”
一颗至臻完美的玉首从我肩膀后探出,那雪白的天鹅脖搭在我的肩膀。
一张就连帝释天都要垂诞三尺不惜发动战争的最完美最精致无暇的玉脸映入我的眼角。
“柒妍。你怎么来了?”
近在方寸间,柒妍那张白雪深处梅花红的玉靥毫无忌惮贴着我的羽绒帽,轻轻摩擦着:“来看你这个喜新厌旧的臭童童。”
幽怨的缠绵夹着多愁的柔肠轻悠悠的回荡在耳畔,如泣如诉。
柒妍整个身躯紧紧靠着我的背,欺霜赛雪的手抓着我的右手握着汤勺在药罐中轻轻搅动。
隔着薄薄的一层羽绒帽,耳鬓厮磨间,鼻腔中尽是那天山雪莲的淡雅芳香,一呼一吸,荡气回肠。
“好点没?”
“你要是能下来,我估计能提前五分钟痊愈。”
“格格。”
柒妍吃吃笑着,抿嘴娇斥:“就不。”
“格格格,就要靠你,靠你一辈子。就不要你好。”
明明是最地道的燕都话,但从柒妍口中出来,却有种江南女子糯糯沁人心脾的柔软,叫人如在云端。
柒妍的体重也就一百斤,但我却是有些扛不住。
深吸一口气,硬挺着身子:“我最多还能坚持一分钟。”
柒妍又笑了。
身后花枝乱颤,就像是按摩椅的凸手在我背后不停杵动:“猜猜我去了哪?”
“猜不到。咳咳……”
“告诉你。我去了澳岛。钓了条大鱼。这回,我要升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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