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重重狠抽,一把推开秃老亮,抱起一台台式机出院。
我办公室还是老样子,发的办公桌我叫后勤顺路送了八套到潘家园门脸充当仪器桌。
一起送过去的,还有五台电脑。
这些都是我挣回来的东西,完全不用怕草包马算计。
他只要敢有半个字异议,我立马叫他把这批物资提成算给我!
上次徐政给马忠超下的死命令,马忠超根本没有履行。
至今,方州依然处于断网状态。
装好系统,捣鼓一通,先设置开机密码,再设置声纹密码,键盘密码,又在各个区盘设置解锁密码。
建立第一个文档,输入一串只有我自己才看得懂的数据,再次设置文档密码。
台式机扔到一边不管,Thinkpad笔记本同样照例操作。
我的计算机水平有限,没法补齐操作系统漏洞和远程后门漏洞,只能尽最大限度做好防护措施。
白皮的东西是好,但后门太多。不得不防。
下午两点,海爷找了三台板车,将两百套冬季常服和羽绒服装车,由我和戈立陈樟负责运送到五环外入燕口。
在那里,我见到了另外一个方州同事。
山地所,林大德!
一个比立哥年纪小、看上去却能做立哥叔叔的男人!
如果不是立哥和陈樟指认,我都不敢相信这个比乞丐还穿得差的汉子,竟然是我们方州的人。
还是山地所西南大区负责人!
方州人的话都不多,林大德的话比戈立陈樟还要少。
在介绍我的时候,林大德也只是点了点头。哪怕听见物资是我挣来的,林大德那呆滞的眼神里也完全看不到我的存在。
这幅样子,我很熟悉。
我曾经,也是这幅样子。
甚至,比他更严重。
物资交割,装上山地所破得不成样的红岩货车,林大德亲自盖好篷布,绳子拉了一圈又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