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压根没有陆砚书这个名字,你搞错了。”老板摆了摆手,可随即一愣。

他突的想起,瘫子就叫陆砚书。

又瞧见陆忆棠满身富贵,身后奴仆环绕,便笑着道:“押了可不退钱的啊?到时候可不许哭鼻子。”

“忆棠才不哭鼻子!”陆忆棠又将兜里的零花钱全倒出来。

老板使了个眼色:“去,把陆砚书的名字挂上。”

再让人数了陆忆棠的金瓜子,统共一百八十两银子。

陆砚书,一百八十两。

陆景淮,四万三千两。

陆忆棠看了一眼,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今日的忠勇侯府格外热闹。

老太太六十大寿,宴请三十桌。

陆景淮如今已是京城才子,不少人慕名而来。

宴席倒也热闹。

裴氏强撑着笑,侯府库房已空,连每个月开销都撑不住。她还变卖了不少首饰,才勉强撑起侯府。

更让她气的是,苏芷清日日与她争宠。

当真恨到了极致。

陆砚书推着轮椅,入了侯府大门。

“我来拿曾经的书籍。”

门房见着曾经的大少爷,拦也不是,只得将人请进来。

“景淮兄,听说您的大哥也要参加科举?”有人问陆景淮。

陆景淮眉宇微扬:“大哥瘫痪十年,想来是谣传罢了。”

突的,周围一滞。

一抬头,便见陆砚书坐在轮椅上,膝盖上放着一沓书,正漠然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