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突然一重,才意识到她晕过去了!
“……!”
我赶紧抱住她下滑的腰身。
刚刚见面,我还有点叫不出这声妈妈。
转头想求助,发现也叫不出爸爸这个词。
爸爸好像更难过了。
他接过晕倒的妈妈,小心翼翼地跟我说:
“别着急,棠棠,咱们慢慢来……都是爸爸对不起你,当时没照顾好你,害你这些年在外面吃苦……”
他说以后会好好补偿我。
我有些拘谨,别过头。
“……先去医院吧。”
?
医生说,妈妈的情况是呼吸性碱中毒,情况不严重。
妈妈输液的时候,我主动提出做亲子鉴定。
这话如果让别人说会显得冷漠无情,必须由我来说。
毕竟陈家是一个枝繁叶茂的大家族,而我爸爸是继承人。他们不能随便认个阿猫阿狗回来当女儿。
爸爸不同意。
他把我拉到一边。
“棠棠,你是我们家的孩子,不会错的。
“你还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风风雨雨有我们做父母的去挡,要是有人在你面前乱说话,你就骂回去,有我担着。不能忘了跟我们告状,知道吗?”
我打量他神色,慢吞吞地开口:“没有人跟我胡说,是我自己想把鉴定结果印十几份放在包里。谁说我是假的,我就拿一份摔在他脸上。”
爸爸哑然,然后笑得很开心。
笑着笑着就哭了。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假如我流落在外的十几年里,有人始终坚定而有效地保护我,那我根本没机会去学着保护自己。
他教我告状。
其实在此之前的很多经验都能证明,告状也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否则不但白告,还会给自己招灾。
我没说什么,只是乖乖点头。
“爸爸,我要吃肯德基!”旁边的小孩吼得中气十足。
他爸爸将他捞到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