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她上自习课的时候灵感爆发,以身边的事情为题材,即兴创作。
老师看到她写的歌,很欣赏她。
指点了几次之后,越来越像是捡到一块璞玉。
“她说可惜没早点发现我,幸好现在她也还教得动。”李幸激动得脸颊泛红。
我担心她会不会遇到了骗子。
当天我又听说,她的爸爸妈妈已经和对方约见过了。
确实是曾经在春晚舞台上出现过的面孔。
那是老一辈的文艺工作者,人品和唱功都没得说。
对方把李幸当作关门弟子来培养,鼓励她好好考试。
潜台词是考不到好学校也没关系,好好唱下去也是一条出路。
我诚心为她高兴。
李幸问我:“你那个堂哥,还是没出现吗?”
我摇头。
如果梦里的事情会成真,那么本该有一群驴友在山上迷路,他们得救之后,还会在百果镇休整半天。
其中就有陈家的两个小辈,也就是我的堂兄和堂姐。
可是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变故,他们没有出现。
那段时间,我特别拜托晓萱多留意。
要是看见有人迷路,千万要问问有没有姓陈的,看他们脖子里有没有玉坠。
晓萱很重视这事,那阵子她几乎住在山上,一直没看见外人。
对了,我很早就以给阮家做饭为借口,悄悄从他家树下挖走了我的玉佛。
那次,我偷偷去找收古董的周来福。
他似笑非笑地盯了我好一会儿。
“小秋啊,跟你爸妈以后再不来往了?”
我没答话,只问他修好这块玉佛需要多少钱。
他说不要钱,免费补。
只是这东西肯定比我想象的贵,补坏了可不许找他麻烦。
我写了保证书,他才肯接过去,一双大手无比灵活,小心而精细地操作。
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让阮小龙把玉埋了?”
他明明知道这块玉的价值,还知道它可能是我找父母的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