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艰难地做了个决定,换上那身廉价感十足的兔女郎装。
可是,给孩子赚钱治病,不应该是父母的责任吗?
她不敢问,因为问之前已经有了答案。
她怕问出去反而会彻底失去父母。
孩子对父母的爱是与生俱来的,轻易做不到舍弃。为了虚无缥缈的爱,她只能认下小龙小虎这两个累赘。
或许从那个时候,阮以秋心里就存了第一丝求死的念头。
虞听泉盯着阮母。
“你把秘密藏了这么多年,本来是打算藏一辈子?现在挨打了,伤心了,为了报复他们,你终于愿意说实话。”
阮母有少许难堪,哀哀地说:“是妈做得不对,妈其实是舍不得你啊,你要是成了大小姐,肯定不会回来看我了……”
虞听泉诚恳地说:“就凭你们做的这些事,我能去监狱探监,就是对你们最大的孝顺了。”
阮母一窒,忙说:“你不能送妈进监狱!我是怕他打死我,我不能说!要怪就怪他吧,你想想,这些年是不是我照顾你更多,给你洗衣做饭,教你用卫生巾……”
虞听泉面无表情地打断。
“如果家务活是照顾,那应该是我照顾你更多,不是吗?
“你说的卫生巾,难道是指我们同时月经,你为了节省开销,把自己换下来还没满的卫生巾给我用,我不肯,你骂我浪费卫生纸。”
安琪震惊:“换下来的怎么用……那是脏的,会得病的啊!”
陈素秋哭了。
她知道堂妹在这家过得苦,没想到这么苦。
她泪如雨下,握住妹妹的手不住地说:“不怕,棠棠不要怕,我们请最好的律师告他,让他们给你赔罪……”
虞听泉拍拍她手背:“没关系,都过去了。”
她忽然瞥见阮母身下流淌出一小片污迹。
阮母自己毫无察觉,还在不断地揉腰,可能以为这样能加速痊愈。
她先是摔出腰伤,在踢打之下快速加重,显然已经出现肢体麻木和小便失禁的症状。
早点送到医院也许能治。
可她记恨丈夫。
为了把仇恨拉过去,她居然硬挺着说了这么多话。
虞听泉脑子里猛地闪过一个词,自作自受!
保镖孙禹全程举着手机录像,虞听泉让他把文件传给自己一份。
录像不但是状告阮家夫妻的重要口供。
还可以证实,他们这些人全程没碰过阮母。
就算将来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那也不是他们做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