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洋洋得意,说起当年他是怎么偷到姐姐的钢丝发卡,用发卡撬开红盒子的锁,拿走玉佛,跟哥哥一起玩……
说着,阮小虎埋怨蒋奶奶:“就怪你,一嗓子收破烂,吓得我们没拿稳,好好的玉都摔坏了!”
蒋奶奶气急:“还怪上我了,你们没听老师教过吗,不告而取就是偷!你们自己做了贼,怪我嗓门高?”
老太太看向自家孙女:“晓萱你来说,偷了别人东西要不要赔?”
晓萱人小嗓门大:“要赔!”
蒋奶奶又问:“偷去弄坏了怎么赔?”
晓萱:“照价赔!”
祖孙俩同时问虞听泉:“那个玉佛值多少?”
虞听泉想了想。
“物以稀为贵,这种玉料当世只有一块珍品……前些年有人想花两千万,买我姐姐脖子上的玉佛,她不肯卖。”
这倒是实话。
不过那个人还看中了陈素秋的长相和人脉。
他出价其实不为买玉,更多的是想得到佳人的注意。
这一段隐情就不需要说了。
“两千万!”
“我的老天,哪有这么贵的玉啊!”
“两千万给一个小孩挂在脖子上……小秋,你家,挺富贵啊?”
街坊邻居们肃然起敬。
虞听泉笑而不语。
陈家破产之前,研发出一项新技术,超出了当时的水平,很可能影响其他家族的利益,因此受到几个家族的多面夹击。
陈家断尾求生,干脆让出大陆市场,把重心转移到海外。
所以陈素秋才会出国投奔亲戚和老师。
生意场上风云变幻,互联网公司兴起,纸媒和实体经济不断衰落。
当年坑害他们的那几家,一直在走下坡路。
只有凌家换了凌昊臻这个年轻一代的新领导,敢于跟时代共进步,重金打造营销团队,反而有重新起步的势头。
但在虞听泉的干预之下……
系统,没了;
男主,嘎了;
凌家,没戏了。
根据陈素秋最近说的一些话,虞听泉分析出,陈家是打算卷土重来,再次加入竞争,夺回当年被迫让出的市场。
陈素秋为此很苦恼。
她只喜欢跳舞,其次是教学生跳舞。
她不懂该怎么谈生意,更不想做家族派出的先锋军。
无奈,拿人的手短。
她为了护住天性烂漫爱自由的安琪,接收了陈家叔伯赠予她的娱乐公司。
或许那个时候他们已经释放了潜台词——让她先去前面探探路。
说曹操,曹操到。
陈素秋和安琪杀过来了。
跑车后边跟着一辆小面包,车里钻出一个又一个墨镜壮汉。
两位美女被墨镜猛男们围在中间,震得众人不敢说话,尤其是两人齐刷刷摘下太阳眼镜的那一刻,气场炸裂。
虞听泉乐了。
“你们这是,来给我撑场面的?”
安琪弯起胳膊,一本正经地展示她不太明显的肌肉:
“是姐妹就要一起作战,你丢下我们自己来,显得我们太不仗义了!”
不止带了人,她们还带了十几人份的旅行帐篷和洗漱用品,甚至准备了一箱多口味的压缩饼干,两箱功能饮料。
美其名曰,长期抗战必备。
虞听泉一听就懂了,这种歪点子绝对跟陈素秋没关系,只能是安琪想出来的。
一行人在阮家门口的空地上扎帐篷,轮流值岗,谁想出门都被保镖礼貌地请回去了。
半夜爬院墙出去?
更不行,赶回去。
她预计要守一个星期。
至于里面的人会不会报警,不会。
因为她把三个人的手机没收了,电话线和网线也弄断了。
阮家夫妻是外来户,堂叔死后,他们在这一片没有亲戚。
凭他们的人品,想找人跑腿送信也困难。
街坊邻居们都把这边的事当戏看,还有其他乡镇慕名过来围观的,每天都热热闹闹。
前阵子才过了采摘旺季,不少人是带着水果来的,吃不完的就送给他们。
安琪买了户外卡式炉,拆开才发现不会用。
蒋奶奶听说这事,组织几位大姨过来帮忙做饭,连菜带工钱一起结算。
她们能赚到外快,这边能吃到香喷喷的热饭菜,双方都满意。